在海螺,倾听历史的清音(外三篇)

文/施昱

“有许多东西在意想之外,但却又真实地出现在你眼前。”总有一个声音,在海螺的土地上穿越历史的书简,破空而来;总有一个声音,在天籁的海螺,和自然对语;总有一个声音,一头若隐若现,连接着大定水西九层衙的雄伟,闪烁着扑朔迷离的历史,另一头紧紧拽着追寻怀古的忧思,以及底水(底水,是建立水城厅前,大定府管辖的水城建制名称,水西分置上水、中水、底水,大定府居中水。建厅后,底水即水城属地,又名荷城。下同)荷城的历史清音。你处在底水城北,犹如偷窥的星星,在空中闪烁,飞舞。这幅犹如挂在梦中的山水画,萦绕海螺的山川,溪流,合奏交响,让畅想欲罢不能……

“必须寻到自己的根与魂,否则找不到回家的路。(民谚)”那个早春清晨,风和日丽,桃花映衬古朴村庄。接受土目分封后,你表面隐忍得未显山露水,但内心却早已做好充分的准备,多少有点韬光养晦的大土目风度,不仅仅是军机,粮草,官盐,妻妾,侍从……还有那隐藏内心深处,统治抑或开拓一爿封地的思想,在大定府九层衙,有些让人封闭和沉闷中,开出有些不羁智慧花朵的光芒,想把他放在水西南疆边城开花。你确实不敢说,这是要开疆拓土、自立为王,脱离宣慰使的管辖,但却想在分封的辖地上,干出一番事业的想法,却是满满的写在了你的脸上。无数代人培育的古水西文化,就如你的灵魂,在看似柔弱的水花田中,播下种子,正待发芽、开花、结果。提前安排的探路者和忠诚奴仆,早已南行在通往底水的官道上,风尘乍起,马蹄声声。石级官道旁,星星点点的低矮村庄,鸡鸣犬吠,河岸树林中,鸟雀惊飞,他们似乎也感知到,此处土地要易主。来往匆匆,书简一封一封,传至踌躇满志的安在侯安大仙的府邸。这些第一手信札,来自底水北侧古驿官道上,来自骄健的“水西宝马”汗渍沉沉的脊背皮囊中。当然王权如天的宣慰使老爷,多少是有些默允的。普通百姓都明白,谁不想让自己的后代,管辖一方土地,拓展一方霸业,造福一方百姓呢?不过,这种私下行径,类似于安在侯这样的水西之后,怎会让宣慰使老爷知晓呢,若真的在台面上让宣慰使老爷下不了台,那可能就是一种劫难了。智慧者总是包容着智慧,宣慰老爷,怎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开疆拓土,安疆圉民,尤其是边疆底水,乡民愚昧,竞敢随意殴伤人命、杀汛兵,更是他们教化整治的重点。淌过浑浊汹涌的鸭池河,立于森山之巅,有一种远离故土和父母亲人的悲凉,突袭上来。于是,你只有横下心来,挥鞭催马,消失在远行的茫茫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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