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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小镇5点的天空还未睁开朦胧的睡眼,东边只透露出一点鱼肚白。早点摊刚刚亮起蟹青色的灯光,从房檐下探出头来。店主正忙着将蒸笼放上蒸锅,大片大片的白色雾气升腾,旋转,氤氲出一团团形状各异的图案,随之消散在空中。   我正骑着单车,飞驰的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风扬起我的发梢,在额头留下微凉的触感。虽然已经感受不到手指的温度,隐隐有种刺痛的感觉,但脚下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   连闯三个红灯,抄近道杀向学校的后山,把保安震惊的脸庞远远甩在身后。接着把单车和书包往山脚的草地里一扔,抬起脚步往山上冲去。   东方已露出微弱的晨光,从山头上倾泻下来。阳光仿佛要吞噬大地一般,不断驱赶着山丘上夜晚留下的阴影,那种感觉与海浪慢慢靠近脚边的感觉十分相似。   我伸出手来,手心向着太阳。光芒沿着我的脚下升起,慢慢温暖着我的身体。   我沐浴在阳光中,手指从寒冷中解放出来,心中逐渐荡漾起幸福的实感,牵动着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生命中的美好与幸福全都在此刻于我手中交汇吧,我迈开脚步,向着山顶走去,感到无比的满足。          (一)   每一个夏天,对我来说,都是一段故事的序幕,也往往伴随着一段故事的结束。   彼时,我还与其他院子里童智未开的孩子一样,整天傻傻的跟着他们满院子跑。不是追着满地打滚的球到处跑,就是被狗子追的嗷嗷乱叫,反正只要有我们在,小区就一天不得安生。只是毕竟有初高中的学生在,次数多了,邻居便颇有微词。   而这种情况爆发的导火索,是文文的妈妈找上门来,对着我妈一顿数落。我理所当然的对这个口中唾沫横飞,板着一幅扑克脸,并且导致我接下来免不了一顿胖揍的大婶没有一丝好感。   但她背后的女生却吸引力我的注意,微垂着头,头发被一个米老鼠发饰简单的系成一个马尾,穿着蓝白相见的蓬松校服。如果在学校中,应当是不起眼的那一类。   我也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被我妈捏住命运的后颈脖,提到房间里进行“家庭教育”了。   自那以后,我们的小伙伴联盟就解散了,但我又找到了新的朋友,那就是文文。起因是我妈让我送水果给文文,也算略表歉意。   她将拘谨的我请进书房,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巨大的世界地图,横跨整个墙壁。往左看,就是一片纯白色的窗帘,挡住夏日的阳光。桌上铺着一张试卷,洁白色的底色与窗帘交相辉映。   这是属于文文的空间,里面藏着无数的心事和秘密,连阳光也无法探寻的秘密。她毫无防备的为我打开一扇门,小小的门,刚好够我走进她的天地里去。   文文比我大,她已经是初三,我却在六年级。我表姐常说,不同年龄的人之间是有代沟的。代沟这个词,我当时还不能理解,就像我不理解表姐不让我进她的房间,不能乱翻她的书一样。因此,每次我到表姐家里去,总感觉不自在,看到的每一件事,都是我不懂的事。   我不懂她对着发着银光的屏幕傻笑,听着滴滴不断的提示音却不觉得吵闹,反而一脸兴奋的把手放在键盘上敲击。但是我看到她的头像,一张滴了水的纸,水滴在劣质的纸上晕成泪水的轮廓,我觉得自己不太懂。抬头又看见表姐的个性签名,恋人未满。   于是明白过来,我看到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我能懂的事。这些我不懂的事,冲刷在我和表姐之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沟里满是我不懂的秘密心事。   我和文文之间,没有这条深深的沟。在巨大的世界地图下,文文带着我认识了阿尔卑斯山,比利牛斯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她很喜欢跟我讲欧洲历史,所以我也知道了罗马帝国的分裂,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查理曼大帝和他的法兰西帝国,拜占庭又如何消散在历史的幻梦中。   表姐是不可能这样耐心跟我说话的,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而大人们却晓得不懂装懂。   那条本应该存在于我和文文之间,深深的沟,上面架起一道桥梁,直达我内心求知的彼岸。   我家楼下的院子里,种着几棵桂树,微垂的枝干斜斜的指向天空,是天然的攀爬点。   夏天,暖融融的热风吹的人意乱神迷,桂花树摇晃满树深绿色的叶子,在树下洒下一片阴影。我常常爬上其中一条树干,垂着一条腿,慢悠悠的晃荡。   靠着树干,这样的视角,刚好能让我看到那扇云白色的玻璃窗子。文文就躲在那里,躲在属于她的云白色的房间里,不曾坐在树Y上望细碎的盛夏阳光,看到的天也永远是云白色的天。   她不知道夏天的云朵会一朵朵的堆积起来,跟着灼热的夏风,慢慢的朝前挪动。也不知道傍晚霓虹灯刚亮时,远方红紫相间的晚霞和若隐若现的星河。   是啊,她又怎么会懂呢?她抬眼望去,只有云白色的玻璃窗子,和屋檐下逼仄的天空。   于是夏日的某一天,我去问她,要不要出去玩?她说,这是不行的。我问为什么,她只是摇摇头,看向云白色的窗帘。我问过她那么多的问题,她都回答我了,只有这一次,她像我表姐一样拒绝我。可就是这一次,让我明白,她同我本是不一样的人。   风从窗户的间隙溜进来,撩起白色窗帘,划过墙上巨大的世界地图,温柔的拂过发梢。我看着她,午后的蜜色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流淌进来,滴在文文柔顺的黑发上,镀上一层金黄。   我还是会去找文文,她还会打开云白色的玻璃窗子,向我喊到“你—上-来-呀。”声音在未散去的热风里颤抖,拖出长长的尾音,与心跳是一个频率。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文文的长发随风飘扬。   我记得那一天我玩到很晚,楼道里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吊灯,四周静得只剩下我的脚步和呼吸声。浓郁的夜色萦绕在我周围,微薄的灯光撑起一片不大的区域。   我摸着黑往上走,扣到了碎裂的墙皮。然后我就听到了文文家里传来殴打的声音,穿过房门,声音回荡在黑黝黝的楼道里,并不断冲击我的耳膜。   从楼道窗户外洒下清冷的月光,落在静静伫立着我的身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我攥起拳头,给已经僵直的身体带来一些聊以慰藉的勇气。   我走上楼梯。   楼道里的声音慢慢减弱。   耳边传来窗外树叶的婆娑声。   一切好似从未发生。   第二天,我又爬上桂花树的树干,不同的是,文文来了。   她站在地上,站在桂花树下的阴影里,望着我。她必是羡慕我,猜我在上面能看见什么。   然后她对我说,我们骑车去玩吧,就去江边。我一愣,茫然的望着她。原来她还记得那件事。   我们在江堤上的时候,远处山峰朦胧在一片纤薄的雾中。白色云朵游荡在悠远的深蓝色天空,云下有两只飞鸟经过。我伸出手来,一缕清风从我手中溜走。   文文踩着自行车,自行车后坐着我。自行车行驶在江堤上,碾碎午后游走的日光。底下是长长的江水,好像是流动,又好像是静止的。船舶行驶在宽阔的江面,拖出细长的白色波纹。   文文吃力的蹬着从楼道里拉出来的老旧自行车,我在后座上闹腾,笑得肚子疼,也感到吃力。   当我看到日光的脚步在江面上游走,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俯视的江水是条银链子,缀以水面上反射的浮光,让我想起夏日乡间夜空上长长的银河。   我不知道文文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和我看到的世界是否有些不同。   那年夏末,玩够了的文文又把她锁在那扇云白色的玻璃窗子后面,埋在花花绿绿的习题册里。偶尔我能去看她,桌上是摊开的笔记本,上面的每一道题,都是我不懂的。   几个月后,夏天撤去了最后一丝暑气。桂花树开始绽放黄白色花朵,枝叶间浓郁的香气将我包围。但我抬起头来,再也看不到盛夏刺眼的阳光,也找不到那个为我打开云白色玻璃窗子,冲我喊道“你上来呀”的女生。   只是那时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从那晚开始,我早该猜到故事的结局。拥挤逼仄的人生里,她送我一程,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世界很大,路很远。我只能独守在自己小小的角落里,目送她离开。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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