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晚,皎洁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夜空繁星点点。忍受了一天酷热的老人们聚集在广场纳凉,欢快的广场舞曲此起彼伏在耳边回荡。人们尽情的享受夏夜的凉爽。

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刺破了团场的宁静。随声音去,一辆大排量公路赛摩托车飞驰而来,黑色的车身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在人群中穿梭。不祥的预感瞬间在我心里升腾:“这辆车太快,追风的速度要出事。”

我正想叫上民警看看,是什么人骑车如此狂野,急促的报警电话响了,称:“一个喝酒了的十几岁小伙在夜市闹事,还骑着摩托车。”

我们迅速出警。现场见到一个染着黄发的少年,蹒跚地推着一辆改装赛车,排量是,导流罩全部包裹着,黑色的车身,边盖喷上了一团红红绿绿的彩绘,自装的双排气管,声音非常大。

骑车的少年赵某,年龄17岁,是摩托车修理铺学徒,酒醉后在夜市哭闹,骚扰摊位上的顾客。民警朱鹏飞询问他有什么伤心事,他哭着说:“我父母不认我,我哥也不理我,我做人太失败了”。听完他的叙述,我们决定将他的摩托车先推到派出所,开警车送他回家,帮助协调他和父母的关系。

正和赵某说话间,他突然跳上摩托车飞驰而去。我们怕出意外事故人摔伤,也怕他路上在撞伤路人,只是在后面尾随他。他的车尾灯闪着,突然就不见了。

我们跟丢了人,很担心他的安全,从晚上12点一直找到午夜1点多,还是没有找到赵某。这时,值班室又有警情:“一个十几岁孩子骑摩托车掉进苇湖沟里了。”我们几个人的心一下紧张起来,真是怕啥来啥!

驱车沿着颠簸的西瓜地便道一直找到苇湖,见到了报案人老杨。老杨说,他看到一个年龄不大黄头发小伙进了苇湖就没动静了。我们三个人一起下到苇湖底,打着手电一路搜寻。

苇湖其实是以前的干沟,蜿蜒十几公里,一直通到团,苇子长的高大挺拔、郁郁葱葱,得有2米多。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进度缓慢,不知不觉找了两个小时,猛然看见前面有一潭死水,水面宽七八米,不清楚有多深,黑呼呼的死水坑阴森恐怖。我壮着胆子走到水坑边,仔细查看。除了杂草、烂树根,没有车轮印记。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搜寻多时,突然,我们在一个泵房旁看见有摩托车打滑的车轮印记,一直延伸到土路上。我们断定赵某早已冲出苇湖,随即联系到赵某的哥哥,寻问赵某的情况。

赵某的哥哥姓史。原来,赵某也姓史,只是母亲离婚后改嫁到赵家,所以改姓赵。他性格叛逆,好吃懒做,整天无所事事,没钱就闹着问哥哥要。他的哥哥史某也就20岁,懂事早,自力更生开铲车,每月有几千元收入。念着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史某也常会给弟弟钱,多则三四百,少则七八十。但是钱是有数的,哪能天天这么给!

这次弟弟要三百块和女朋友喝酒,哥哥只给了一百,弟弟恼羞成怒,和哥哥打了起来。哥哥一怒之下,将其赶出家门,扬言断绝兄弟关系。为此赵某骑上摩托车一路飞车而走,引发诸多警情。

已是午夜3点20分。我们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驱车回赶。走到建工里小区时,见一辆摩托车摔倒在路边,离合器断开,正是赵某的摩托车。我们在路边找了两公里,也没见人。

凌晨4点30分,朱鹏飞决定到赵某哥哥家去等,看赵某是否回家。我们推着摔坏的摩托车到达健康里史某家,史某告知我们,他弟弟赵某在朋友家早已睡了。我当时气的胸口发痛:我们牵挂他的安危找了他一夜,他自己倒没事人一样地睡着。

第二天,赵某酒醒后来到派出所,失去了昨晚的疯狂劲,像个温顺的绵羊,求着我:“叔叔我错了,还我摩托车吧。”我本来想狠狠骂他几句,可是就是疑问他是怎样飞出苇湖的,赵某告诉我,他1点多就从苇湖骑车冲出来了,骑到建工里酒劲上来了,歪倒在路边手上受了一点皮外伤。

我问诘他:“你骑摩托车危害公共安全知道吗?在夜市为什么不让我们救助你?”他却自信地说:“我的水平不要人救助,我的摩托车任何人不让碰,摩托车就是我兄弟一样,我心烦的时候就骑摩托车追风,那感觉真爽。”

这个追风少年真是让人又可气,又可笑啊!我告诉他:“摩托车我们扣下,你不能再骑它了。你要挣钱养活自己,啥时侯像个男子汉,敢于担当了,再来派出所领你的摩托车。”

这一夜,让我感受到单亲的孩子很需要社会的关怀,愿叛逆的“追风少年”早日成熟,为家里撑起一片天。

来源:第七师车排子垦区公安局

车排子垦区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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