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西兰:白云缱绻的土地(上,5章)

刘虔

这是一次诗意伴随车轮跟同友人环绕纽西兰之南岛,心灵寄语天地的旅行。

时在年4月21日至5月13日。

得诗于异邦骋目追风的长路,成诗于归来驰情怀想的北京。

真个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以诗而吟之……

白云与草叶

名字写在白云与草叶上的纽西兰,波涛拍击日夜的纽西兰……

被翻阅千百遍的名片上,有你的全部语言。

清新轻盈的气息里,全是草叶与白云的缠绵。

一群一群。一片一片。

那些白云的羊和羊的白云,都像一些迷上了风景而盘桓的旅人,

从清晨到黄昏,从小径到长路,在在安享着脚下的安宁。

这里的声音也是安静的,却总能把旅人们从长梦里唤醒。

一簇一簇。一环一环。

无需翻译的语言,让激荡的思想触手可及,了然于心。

那从高古苍翠的林子里洒落一地的,全是深深浅浅的鸟鸣。

浓荫覆盖的纽西兰的日子,总有紫玉丁香的味道。

在波涛与波涛的拍击里,草叶缠住白云,书写土地与诗的记忆……

(/4/22)

牧羊人教堂

谁在这里坐定于心上的仰慕,走上没有尽头的救赎的长旅!

特卡波湖畔的这个圣物,不显半点倨傲,依然又沉又重……

但很小。一片草叶的简洁足可描摹它的形貌。

也很轻。那尖顶之上吐呐的气息决然能直干云霄。

褪却腿上的泥泞,飘泊的灵魂寻覓着归宿天堂的路。

芝麻开门。然后入室,再度启步。

幽梦不老,在时光的旋涡里浮沉:

捧住神赐的所有,下沉到最深,抑或上升往峰顶。

只是眼下此刻的这座驿站,门是关闭着的。

那空有的坐席上,也不見了往日的牧羊人……

(//4/24)

闲云上的野鹤

圣徒般人间携手的奇遇,已经早早静候在另一汪海湾……

在海浪没有打湿羽毛的时侯,一只野鹤就落定在了一片闲云上:

这一幅奥鲁玛大圆石海滩上幸得的根雕,在我手中,就此定格。

野鹤闲云。千百年流转。异邦的风也不能改变。

宿命?这注定无解的伟力,就潜藏在时光雕刻的神谕里!

收住翅膀,流浪。脚下就是家园的故乡。

在流沙与甘泉之上,乘着云彩的清芬,巡访留在心间的过往。

啜饮林中淸露,夜夜放歌野马归顺的草滩。

且雨且雪来归时,依旧心难回,心有想。

想再洗耳谛听尚在高天搏击,长唳九万里一只白天鹅的绝唱……

(/4/26)

我的心在高原

但尼丁八角广场。罗伯特.彭斯的塑像正凝神于爱情的故乡。

苏格兰高地的泥土和风,以铁质的语言复述着他心中的梦:

“是谁在我闺房门口?”“我的心呀,在高原……”

耳语式的低吟归返于这片土地,如一湾溪水的波荡。

喃喃的。一抹最深的红。最远的痛。日夜飘游在但尼丁的天空。

这喷着烈焰的玫瑰,盖过了风暴的喧啸与噬心的悸恸。

走進庄稼地。昻首星空下。怀抱乡间的劳作,在白桦林的夜荫里归去。

蔑視权贵的歌者哦,一生都在畅饮田野上的牧歌与秋光。

听凭心灵之悟的召唤,疾走了两个世纪的长路。

苏格兰乡音的罗伯特.彭斯,依旧吟唱着那一片故园风月:

“是谁在我闺房门口?”“我的心呀,在高原……”

(/4/28)

春风走了又来

布鲁夫海角。纽西兰的地之涯。造物者遗落海滨的一枚金币。

肯定是巧遇黑洞的馈赠了:春风走过冬月,但时间不老……

我拣拾了一粒圆石,在盈盈一握的手心里,仿若时间的布道。

那绝然是神的经天纬地梦境里的一声长啸。

但谁也翻阅不动它内核里的密码,那凝固成铁的紧闭的坚硬。

当无边的海涛撳动浪花,凊风吹过云影,黑夜只在黑夜里潛行,

这无嗅而有形的圆石已然删除全部语言,全部声音。

千山万水,只剩沉重的虚空和虚空的沉重。

远在远方的梦之手呵,请浅浅地吟哦轻轻地复活:

这圆石里隐失的繁花,这流落此地秘室里环绕的紫玉霓霞!

(/4/29)

刘虔,人民日报高级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获中国现代文学馆、《文艺报》等单位颁发的“中国当代优秀散文诗作家”(十佳)奖。著有散文诗及报告文学《大地与梦想》《刘虔的文学世界》《拒绝平庸的年代》《食人魔窟》等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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