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原创作者:桐桐说历史

欢迎来到百家号桐桐说历史。说到植物,大自然是伟大的,孕育出各种各样的植物并且生生不息,植物对我们的从生活来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其实对于植物的分辨从古代就开始了,今天小编就来跟大家说说苜蓿,这类经历了余年而繁衍不息的植物。

苜蓿是世界上分布最广,栽培历史最古老的牧草,有着“牧草之王”的美誉。每到夏初时节,根系发达、茎高尺余的苜蓿草,便在光滑细致的茎梢处,悄悄开出紫色的簇状小花,结出如螺旋般的果实和似肾形的种子。这种最早被人类驯化的饲料作物,起源于古代波斯。直到公元前年波斯入侵希腊,士兵们用苜蓿喂战马和骆驼,才把苜蓿种子传入希腊。公元前年,苜蓿种子传入意大利和北非。随后,随着“丝绸之路”上骆驼队旷日持久的长途跋涉,苜蓿种子也在向东方传播。公元前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在乌弋、安息、大月氏、大宛等地见到大片种植的苜蓿。公元前年,张骞再次出使西域,从大宛(今乌兹别克斯坦)带回大宛马和苜蓿种子。据《史记·大宛传》记载:“大宛国左右……马嗜苜蓿。汉使张骞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葡萄。当时将天子所乘之马称之为“天马”,常嘴嚼着苜蓿茎花而进出皇城内外,故有“天马常衔苜蓿花”之说。

苜蓿的传播及驯化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自汉朝引入后,苜蓿先在京城长安的皇家苑囿内试种。由于关中地区与西域皆位于北半球中纬地带,气候和水文条件相似,苜蓿很快便适应了这里,并逐渐向陇东、陕北甚至西北地区传播开来。唐代颜师古为《汉书·西域传》作注:“今北道诸州,旧安定北地之境,往往有苜蓿者,皆汉时所种也。自汉朝之后,关于苜蓿的种植便屡有文字记载。《齐民要术》是北魏时期主要记载黄河中下游地区农业生产的综合性农书,作者贾思勰在其中详细记载了苜蓿的栽培方法和利用价值:“土宜良熟。七月种之。畦种,水浇,如韭法。”这说明,最晚在北魏时期,苜蓿种植已推广到黄河中下游流域。

到了唐朝,苜蓿的栽培更加普遍。《新唐书·百官志》记载:“凡驿马,给地四顷,莳以苜蓿。”也就是说,当时驿站用的官马,都有规定数量的苜蓿地或苜蓿园作为饲料基地。唐代《薛令之传》中还提到了苜蓿能充当人类的食粮,而南朝《述异记》则记录“张骞苜蓿园在今洛中”,并明确指出“苜蓿本胡中菜,骞始于西国得之”。北宋《本草衍义》说苜蓿盛产于陕西,用以饲马牛,人亦有食之者,但不宜多吃。而元朝为了防饥荒,甚至下达了种植苜蓿的法令。《元史·食货志》中记载:“至元七年颁农桑之制,令各社布种苜蓿以防饥年。

到明清时期,苜蓿在华北地区已普遍种植,呈现出王象晋在《群芳谱》中所描述的“三晋为盛,秦齐鲁次之,燕赵又次之”的局面。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苜蓿“处处田野有之”,连遥远偏僻的地区都有。淮河流域地区也有了一定范围的栽种,但此时的苜蓿大概还没有扩种至江南地区,所以才有“江南人不识也的记载。而据乾隆时河南《汲县志》记载,“苜蓿每家种二三亩”,反映出华北、西北地区几乎每户农家都有种植。清朝农学著作《农蚕经》《囿便览》等均对苜蓿的食用方法、饲用价值、栽培技术等做了较全面的论述。

除了种植范围的扩张,古人对苜蓿的利用方式也在丰富。苜蓿含水量较高,草质柔嫩,适口性好,是饲用价值最高的牧草。在畜禽生长发育所需要的13种维生素中,苜蓿就含有10种,又被称为“维生素饲料”。更独特的是,苜蓿所含的粗纤维,在反刍动物瘤胃内的消化速度很快,容易使家畜产生空腹感,从而刺激食欲,增加采草量。另外,苜蓿的植株生长点位于枝条顶部,刈割后再生能力强,可利用期长。而这个特点在苜蓿传入之初就已经被古人发现,据《齐民要术》记载:“(苜蓿)长生,种者一劳永逸。都邑负郭,所宜种之“。除了充当饲料,苜蓿还是保持水土、防风固沙和改良土壤的理想植被。清代《增订教稼书》记载,盐碱地上“宜先种苜蓿,岁夷其苗食之,四年后犁去其根,改种五谷蔬菜,无不发矣。清朝道光时期河南《扶沟县志》也记载:“唯种苜蓿之法最好,苜蓿能暖地,不怕碱。”

事实上,这类记载在北方的地方志中比比皆是。而从今天的研究来看,苜蓿属于深根系植物,根系入土深度通常为2~6米,最深可达39米,强大的根系及其分泌物能为土壤提供大量的有机物质,改善土壤的理化性状。苜蓿还常常与粮食作物轮作或混作。《群芳谱》指出:苜蓿地“若垦后次年种谷,必倍收,为数年积叶坏烂,垦地复深,故今三晋人刈草三年即垦作田,亟欲肥地种谷也”。明代《养余月令》《群芳谱》和清代《农圃便览》《农桑经》等都记载苜蓿与荞麦混作是历史上的普遍经验:“夏月取子和荞麦种,刈荞时,苜蓿生根,明年自生。”这说明古代农民已经利用苜蓿根系的固氮能力使谷物丰收。恰如北方流行的一则农谚所说:“一年苜蓿三年田,再种三年劲不完。”除了用作饲草外,苜蓿还可供人做菜食用。在《四民月令》中,就有苜蓿作为蔬菜来栽培的记载,《齐民要术》也称“春初既中生啖,为羹甚香”。

但在太平年月,一般很少有人拿它当饭菜,只有在粮食缺乏时,才被当作“救荒之奇菜”,以至于苜蓿甚至成了生活清贫的象征。唐朝薛令之在《自悼》中写道:“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宋朝陆游在《书怀》之四中亦称:“苜蓿堆盘莫笑贫,家园瓜刳渐轮囷。”除此之外,苜蓿还有一定的药用价值。作为一种域外引进植物,苜蓿能在中华大地上传播开来,除了其固有的自然生态因素,也有深刻的社会经济原因。唐玄宗时,官员王毛仲“初监马二十四万,后乃至四十三万,牛羊皆数倍”,要保证数量如此庞大的牲畜群体的生存绝非易事,所以“莳茼麦、苜蓿千九百顷以御冬”。明朝嘉靖年间,军队在九门之外种植大量苜蓿,用于喂养皇家御马。为了保证饲草的充足供应,国家还专门设置官员掌管苜蓿的种植和管理。正因如此,“植之秦中,后渐生东土”的苜蓿,历经余年而繁衍不息。

可以说,在古代,马是重要的农用动力和交通工具,战马更是战争的神经中枢,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军事作战能力,因此历代王朝都很重视苜蓿这一重要饲料的种植和推广。大家觉得小编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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