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星期四

年11月

朋友发给我昨天晚上很圆的月亮。

叶子

我该如何告诉你

我在

与你背道而驰

的路上

01

不论凌晨十二点十六分,还是下午四点五十一分,都是出发的好时候。

我要挑一个时刻,拉着行李箱,乘一趟向南的列车。

不论是去苏州,还是丽江,都是那个方向。

戴一顶白色的帽子,穿一件浅绿的风衣也挺好,可是会不会淡得不被看到?

如果可以,要一场雪吧。

把暗红的地砖遮挡,像踩着大朵的棉花糖,还可以留下行李箱的轨迹和我的脚印。

我喜欢雪白的天地间娉婷而立的站牌。

那时候我会觉得,不论56线,还是43线都好,只要可以安静地看着它开到。

行李箱粘着的雪洒在列车上,慢慢化开了,倒映出我被北风吹乱的头发。

拍一张照,有一天自豪地告诉你,我曾万里蹀躞,为你而来。

到了向南的车站,

担心是不是换一件深紫色的外套才好。

02

我怎么忘了,不论浅绿,还是深紫,也许你都不会看到。

思想的野马追着列车飞驰,我该如何告诉你,我在与你背道而驰的路上。

像赫尔曼说的那样,人生是一片树林,我们只是穿行而过的风。

吹起几片落叶,刺过直指黑夜的枝条,终究会在那个转角发生碰撞。

我希望相遇的地方是个难记的坐标,这样我就可以向你炫耀。

可是我更在意又怎么样?你甚至不愿再花心思唠唠叨叨。

记得你说十多年没见过雪了,我无数次想捧一抔雪花,可惜体温把它们毁掉了。

是不是冰冷的躯壳更好,那样你我都不会受伤。

噢,不,我怎么忘了,正是因为冰冷我才会选择奔向南方。

我打算中途下车

带上一碗水饺。

03

不论是茴香馅,还是西葫羊肉,但都不是你掐出来的那个模样。笨到家的我,学了十年都学不到那个手艺。

我想着想着,枕着“咣当咣当”的铁轨声就睡着了。

那里有一辆破旧的单车,后面装了一个红色的小筐。那个小女孩坐在里面扭来扭去地不安分,她说她忘记了烙饼的味道。

前面的人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跑过去,想着不论如何要看看他的脸,跑着跑着不见了——我怎么忘了,这是梦里的你啊。

家里的钢琴是不是已经被虫咬了,书房的毛笔是不是干得搓不开了。也许我还不知道,那个二十三年的房子已经被拆了吧。

其实不论蓝色,还是粉色的墙壁,都已经不再适合我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雪一样刺眼的白。那就要辛苦你了,我肯定会把它弄脏。

凌晨四点睡醒的我翻翻书包,只有一个单反和一杯豆浆。豆浆已经凉了,我把它倒在了铁路桥上。书架上竟然有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看吧,他说“星星那么亮,是为了让每个人终有一天回到自己的星球”。

列车员过来告诉我我要下车了,我想,这样也好。

04

1

我站在无锡的车站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优柔寡断的自己会说这么多的“不论”和“也好”。

其实你根本不在苏州,或是丽江。像鹅黄的蒲公英一样,你已经留在了厚厚的白雪之下。我只好这样猜测:再向南一些吧,这里还有玲珑的雪花,应该不是你在的地方。

穿着你买的黑色皮靴,无锡的梅花告诉我,后悔是一条不归路。

可我还要向南,至少应该去看看,那把你困了十多年的第二故乡。什么时候回去呢?我不知道。

我想我要告诉另一个和我一样痛苦着的人:对于在或是已经不在的,珍惜是唯一的安眠药。

最后,我站在哪里也不是的车站中央,不断地唤着你的名字。

图来源网络

文/笙喃

排版/叶子

叶瑟春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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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北京中科医院
新媒体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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