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什么地方治疗白癜风 http://baidianfeng.39.net/a_bdfzkyy/130722/4224116.html

马先生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然后起身跟着去厨房了。

不到半分钟,他回来了,脸上满是惊恐,然后把手机递给我看。

他拍到了苏囡脖子后面的东西,是一个肉凸起,但模样却跟人手一模一样,只是个头很小,像是小孩子的。

马先生急忙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你先别着急。这样,晚上找机会看一看,是不是有东西在缠着苏囡。

说完,我把手机递还给他。

他拿过手机后。说他刚才明明关了静音的,自己也没有发出半点动静。但拍照的时候,苏囡突然回过身来瞪着他,问他在干什么?当时把他给吓坏了,因为苏囡的眼神充满敌意。

我说这样,你去买一些小朋友喜欢的玩具和糖果。

马先生说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说如果真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苏囡,正好可以用这些东西把它给引出来,然后请走。

马先生立马说好,然后起身出去了。他出去,河子回来了。

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问我马先生怎么了?

我把刚才看到的照片给他说了。他听完后当场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甚至已经拿出来叼在嘴里的烟,也没有点上。

看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我问河子到底怎么了?

他先是抖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问我什么事?

我说你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河子没有回答我,而是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了下来,放回到烟盒里,没有说话。

看到河子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再多问,想着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顿了好一会儿后,他问我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先是看了一眼厨房那边。苏囡还在专心地做菜。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凑到了河子耳边,然后小声地把计划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点了点头,觉得是个好办法。

没多久,马先生回来了,带着三个小孩喜欢的玩具车和变形金刚。还有两包糖。接着,他问我还要买什么不?

我说刚才看你房里有不少厚厚的书本,这样,晚上你就抱着那些书本,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马先生有些没懂,脸上露出了疑惑。我也没多做解释,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了。

吃过晚饭,我跟马先生又开始聊起房价的事情,充当他的朋友。苏囡抱着自己的零食,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玩得津津有味。

慢慢的,夜深了。

苏囡退出游戏,然后自顾自地回房去了。

马先生坐到我身边,小声地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说今天正好是月底最后一天,苏囡会不会戳毛绒玩具?

刚说着,房里就传来了苏囡低沉的吼声。我一下子就急了,河子跑的更快,如脱缰的野马眨眼就冲到了苏囡的房门口。

跟过去后,我看到苏囡所在床上,左手把一个毛绒玩具压在腿上,右手拿着水果刀,一下一下地戳那毛绒玩具的脑袋。她似乎知道轻重。所以,虽然水果刀刺进了毛绒玩具的,但没有刺穿,伤到她自己。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感觉有些瘆得慌,然后小声地跟马先生说。还好那个毛绒玩具不是你,否则的话……

话没说完呢,马先生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我叫他先回到沙发那里坐着,待会儿听安排,千万别自作主张地做事。

他嗯了一声,然后战战兢兢地回到了沙发那里。

这时,我将马先生买来的玩具跟糖果,扔到了房门口。在扔出去前,我还摁了一下玩具上的开关,一下子变形金刚的叫声就出来了。接着,我将绳套,也就是从陈老板家祖屋里得到的那个绳套拿了出来。

上次河子问我拿着这邪物干什么。当时我跟他说。这东西虽然很邪,但留着有用,比如现在。

当时河子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一面玻璃镜子,我站在他对面,透过那面玻璃镜子看房门口的动静。如果有鬼的话,我能从镜子里确定他的位置。

等了一会儿,我透过镜子,看到一个巴掌长,浑身血淋漓的婴孩儿,从床上掉下来,然后一下一下地朝着玩具跟糖爬了过去。

他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血迹,看上去特别触目惊心。而且,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嘴巴也是闭着的,活像一个婴儿标本。

爬到玩具那里后,他双手抱着玩具,翻来翻去的看。我握紧了绳套,仔细一看位置,然后准备冲出去。

可正要动手时,那婴孩儿突然抬起头看到了镜子。下一刻,镜面砰地一声破碎了,玩具跟糖果一下子飞了出来。我立刻拿着绳套冲进去。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而在之前放玩具跟糖果的地上,则满是血迹,还有一阵恶臭。

看了一眼四周,没有血迹。再看床上,苏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那个毛绒玩具的脑袋,已经被扯下来,上面满是窟窿了。由于摆放位置的关系,使得那毛绒玩具的表情,看上去充满了愤怒。

我走过去一脚踹飞那个毛绒玩具的头,然后拿着绳套在房里找了起来。河子跑到苏囡身边。用温柔的语气喊着她的名字。

然后他跟我说,苏囡昏迷不醒,但不像是被上了身的样子,怎么办?

现在的河子,因为苏囡的事情,有些失去了平日的理智。我跟他说。看样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那个手掌长的婴孩儿搞的鬼。但那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呢?为什么会缠着苏囡?马先生不是说,他一直想和苏囡有个孩子,但一直没成功吗?

河子没有说话,但他却用右手轻柔地抚摸着苏囡的脸。

这时,外面的马先生走了进来。问河子在干什么?

说着,他急匆匆走了上来,抱过苏囡,然后没好气地问河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河子的眼睛都红了,他说刚才已经确认情况了,是一个手掌长的婴孩儿在缠着苏囡。接着。他把我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马先生?

马先生吃了一惊,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苏囡结婚后,她就一直没有怀孕过。

我说,那婴孩儿只缠着苏囡,而不缠着你。说明,他不是你跟苏囡的。

马先生顿时就急了,立刻质问我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那个婴孩儿是苏囡跟其他男人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医院惹上的,现在情况还不一定嘛。

虽然作了解释,但马先生的心情还是很不好。

接着。他看到了地上和床单上的血迹,连忙问我们那是怎么回事?说着,他立刻给苏囡检查身体,以为是她的血。

我说那是婴孩儿爬过时候留下的,并不是苏囡受伤的。

说着,我看到苏囡的裙子底下像是有东西在蠕动,一点点往上。

察觉到这个情况,我刚想动手,但又不敢。因为鬼这东西,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万一撩开了,马先生没有看到鬼,肯定会以为我是变态,趁机揩苏囡的油。

于是,我吹了一下口哨,引起了马先生的注意。他也算聪明,立刻回应了我。我急忙伸手指了指苏囡的裙子,他也看到了,然后皱着眉头要说话。

我赶紧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抬起右手往下打,示意他自己去打,毕竟我跟河子动手的话,不大方便。

马先生点了一下头,立刻挥起左手用力地朝着苏囡的裙子拍了下去。

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传来,马先生吓得脸巨变。立刻扔开苏囡,触电般弹了起来。苏囡倒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而她裙子底下也安静下来,没有动静了。

我们三个男人定在原地好几秒钟。最后还是河子抢先冲上去,一把扶起了苏囡。然后拨开她的眼皮和嘴巴,看她有没有被上身。

好在苏囡没有被上身,好像只是昏迷而已。

马先生过来推开了河子,然后把苏囡扶到床中央,拿起被子盖上。

我对他说,出来聊聊。

说着。我拉着河子出来了。

很快,马先生也出来了,神情慌张地说,刚才发出叫声和在苏囡裙子底下蠕动的那个,是不是婴孩儿?

我嗯了一声说,那个婴孩儿应该是爬到了苏囡的体内。而且。现在我也明白,为什么你们俩始终要不了孩子了。

马先生立刻就问为什么呢?

河子说,因为那个婴孩儿在苏囡的体内待着。只要苏囡有怀孕的迹象,那个婴孩儿就会把未成形的胚胎吃掉,那她自然就怀不上。

听了这话,马先生一脸惶恐地说。那怎么才能把他给弄走呢?

我说那婴孩儿虽然还未完全发育成人,但他既然缠着苏囡,那就肯定跟苏囡有关。这样,你好好回想一下,医院的时候,有没有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接触过什么不正常的人?

马先生一下子沉默了,眉头紧皱地开始想事情。河子坐在一边也是一言不发,我暂时也没有好办法能送走那个婴孩儿,主要是还没有跟他正面交锋过,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邪。

想了好久,马先生突然抬起头,眼睛放光地说,他想到了。

“缠着苏囡的婴孩儿,应该是她表姐的。”

听到马先生说的这么肯定,我立刻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同时,河子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先生,也很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据马先生说,苏囡的老家是农村的,跟她表姐家隔得不是特别远。开车的话,十来分钟就到了。

小时候,苏囡跟她表姐一起上初中,之后上高中。高考时候,苏囡考上了大学,她表姐没考上。所以就出去找工作,然后没两年就结婚了。

苏囡大学毕业之前,跟马先生认识,然后相爱。等她毕业之后,马先生就正式向她求婚。那次回苏囡的老家办婚礼时,马先生第一次见到苏囡的表姐。

那时候,她表姐就已经怀孕了,听说有四个月。婚礼举办完成后,马先生就带着苏囡回到市区来生活。后来听说苏囡的表姐因为意外,胎儿可能有问题,医院检查。

苏囡听说这事,立马就跑过去看望,毕竟都是亲戚嘛。结果由于来的有些迟,情况又严重,所以医生建议流产,但以后怀孕的可能性就很少小了,因为那么大的婴孩儿流产的话,对身体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那几天,苏囡特意请假去看望了好几次。她表姐每当提到孩子,就哭得不行。

在医院住了没多久,她表姐说,晚上老是做梦,梦到有个没睁眼的,浑身是血的孩子围着她转。然后顺着她的腿往里面爬,然后爬到了她的身体里。

当时家里人都以为,可能是她太过伤心,胡思乱想了,所以就没当真,只是好言安慰。她表姐看着苏囡说。还是你好,年轻,身体也好,以后肯定能生好多孩子。

苏囡也没当真,只是好言安慰。出院之后,等过了两个月,苏囡的表姐打电话来。说是邀请马先生跟苏囡去吃个饭,算是感谢。

苏囡想着,表姐失去孩子了,肯定很伤心。所以就抽空回去了一趟,马先生因为工作忙走不开,所以就没有回去。

可就是那次回来,过了不到半个月,苏囡就开始出现变化,以至于发展现在这个样子了。

听马先生说完,我忍不住看向了河子,说这件事情,怎么和来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个,很相似呢?

“这种事情既然会发生一次,肯定也会发生第二次。”河子继续说道。“看来现在事情很明朗了,那个婴孩儿就是苏囡表姐的。他肯定是想借苏囡的身体,把他生出来,然后重新为人。”

马先生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要么。让苏囡如他愿,把他生出来。这样,你们以后就不会再被他缠着。要么,就把他请走,但这个有些困难。而且,请走之后。那个婴孩儿有可能返回苏囡表姐那里,去找他原本的母亲算账。”

河子的话音未落,马先生立刻就说,肯定是送走了。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去生别人的孩子。所以,对于马先生的选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送走呢?

我跟河子说,既然你之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这次就由你当主力,怎么样?

河子嗯了一声。然后凑到马先生的耳边小声地说。

完了后,他信誓旦旦地说,只要照做的话,保证不会出岔子。

马先生说好。但现在天太晚了,恐怕只有等明天才行。

说完后,马先生安排我跟河子住另外一间房,他的话,睡沙发。估计是因为打过那个婴孩儿,所以心里很害怕,不敢回房去睡。

收拾一下回了房,我躺在床上跟河子说,看你今天愁眉不展的。当初肯定对苏囡用情很深。但现在人家已经结婚了,你还是放下,这样对她好,对你也好。

河子只是有些触景而已,没什么的。

我说真的是这样吗?

看他没再说话了,我又小声地说,有件事情,我感到很奇怪。

河子问什么事?

我想了一下后说,没什么,早点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惨叫将我从睡梦当中瞬间拉回到现实。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马先生的痛叫声。

来不及穿衣服鞋子。掀开被子我就跳下床,然后奔着客厅就去了。河子在身后跟着,动作也很麻利。

到了客厅后,我看到马先生倒在地上,右手捂着大腿。在他面前,站着苏囡,她手里拿着带血的水果刀,然后一步步地朝着马先生走去。

看到我们来了后,马先生急忙喊救命。

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然后抓起一个抱枕,扑向了苏囡。她立马扬起水果刀朝我扎了过来。我拿起抱枕一挡,水果刀伴随刺啦一声。扎进了抱枕当中,都刺出来了。我立刻旋转抱枕,改变水果刀的方向,然后顺势将苏囡给撞倒在地。

等她倒下,我立刻双手压住抱枕,让她没办法再用刀子。接着。我再用右脚膝盖压住苏囡的胸部,使她不能站起来。

河子跟上来救起了马先生,然后跑去开灯,跟我一起制服苏囡。

此时的苏囡,眼睛发绿,张嘴呜呜地嚎叫着。像是婴孩儿在哭,但声音稚嫩而且时有时无,听起来特别悚人。也正是她嚎叫,所以我才看到她的舌头里面是发黑的。

这是鬼上身的表现。

河子也看到这个了,所以立刻按住苏囡的右手。我拿开了抱枕,将水果刀夺了下来。一把抓住苏囡的右手中指,用力一掐。

苏囡立刻发出了痛叫声,声音是她自己的,但也夹杂着婴孩儿的。接着,河子蘸了一下子自己的口水,一把拍打在苏囡的脑门上。

她立刻翻了白眼,然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马先生急忙问苏囡怎么样了?

我解释说,她只是暂时昏迷过去而已,没什么事。说着,我看到马先生的大腿在流血,然后问他怎么样了?

他说没有伤到大腿动脉,只是皮肉伤。不打紧。

把苏囡交给河子,我去帮马先生包扎。的确如他所说,水果刀只是刺伤了他的皮肉,伤口有十四五厘米长,深有接近两厘米,看上去挺吓人的。

我说你这伤口有些大,得先消毒,然后缝上才行,医院。

说完,我跟河子说,医院,你照顾好苏囡。

刚要去扶马先生,他却对河子说,医院一趟,可以不?

河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苏囡,然后说了一声好。

看着他把马先生送走。我心说,这马先生这么选择,肯定是想到之前河子抱着苏囡,所以不大放心他。不过,也的确该河子去。因为马先生伤成这样,没办法开车。而我跟河子,就只有他有驾驶证,而且会开车。

他们走后。我把苏囡抱到了沙发上躺着,然后拿毯子给她盖上。刚才掐她右手中指,然后用口水拍打她的脑门,已经暂时制服了那个婴孩儿,让他安静下来。所以,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看到地板上的血。我急忙去找拖把处理一下。而当我正在清洗拖把时,却感觉背后突然发冷,然后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下。没想到接着我就看到一把水果刀出现在了我刚才站着的位置。

好险!

刚扭身,苏囡就拿着水果刀一下子朝我刺了过来。

她跟我的距离不到半米,刺过来的速度又快,所以我根本躲不开。所以我急忙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她拿刀的右手手腕。

但苏囡的力气很大,我一个男人居然挡不住。看着水果刀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刀尖上的寒芒了,所以惊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此时的苏囡,眼睛发绿,满脸怒气。嘴里发出尖锐的喊叫声,刺激我的耳膜特别疼,感觉被针扎了一样。接着,我的两个耳朵嗡嗡作响,还有液体流出来。同时,我感觉心跳加速。双手在颤抖,阻挡她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眼看着水果刀都快贴近眉心了,我心急如焚,然后立刻朝着苏囡吐了一口口水。她立刻大叫一声,右手的力量瞬间小了很多。我趁势将她的右手往前一推,然后把她推倒在地。立刻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苏囡追了出来,我急忙拿出了绳套,吓得她脸上露出了恐惧。

有了这东西,我的底气足了起来。

但她放下了水果刀,然后抓起一把椅子就冲了过来。我也不怕,反正靠近了后,正好套着你。到时候,我就能逆转局势。

但没想到苏囡突然将凳子朝我扔了过来,正好砸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被砸倒了后,她立刻扑上来,用她的双手,压住我的双手,然后趴在我身上,跟我脸对脸地贴近。

她要干什么?

她盯着我看,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时,她嘴巴张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孩儿,从她的喉咙里爬了出来。

我吓得瞠目结舌,使劲挣扎。但她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我,让我根本挣不开。于是我赶紧闭上嘴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爬到我的嘴里。

但为时已晚!

我的腮帮子像是僵硬了,任由我怎么用力,都闭不上嘴巴。

慢慢的,那个浑身是血,没有睁开眼睛的婴孩儿爬出了苏囡的嘴,然后一下子落到了我的嘴里,吓得我眼睛都快要鼓出来了。

那个婴孩儿的身体湿湿滑滑的,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搞得我特别恶心。接着,他顺着我的嘴巴往里爬,朝着喉咙里面爬。

他的个头虽然不大,但也塞满了我整个嘴巴。往里爬了几下,我感觉自己的气管被堵住了,所以即便鼻孔是通畅的,我也呼吸不了。

窒息感顿时席卷全身,我心里特别惊恐,好想大喊救命,但却根本发不出来半点声音。同时。我也想起河子跟我说的那句话。上次他们在做类似的任务时,有个高手挂了,八成就是这样死的。

正在我感到极为难受,觉着自己这次恐怕也会挂了的时候。那婴孩儿突然从我嘴里飞了出来,摔了出去,然后落在一米多外的地板上。与此同时,苏囡眼睛一闭,立刻倒在我身上,像是昏迷了。

突然被获救了,我根本始料不及。这时,我的脑子里响起了周老幺的声音,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爬进来了?

真是没想到,原来是他们救了我。自打上次我用凤砖打了自己一下,让他们安静之后,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出声音。

不管如何,得救了就是好。

我扭过头去,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嘴巴里满是黏糊糊的,感觉很恶心。

把苏囡推开,我捡起绳套去找那个婴孩儿,打算找机会把他套起来。但找了半天,我没有看到婴孩儿的踪迹。

想了一下,我去撩起苏囡裙子的一脚,然后看到她的腿上有着新鲜的血迹。看这样子。那婴孩儿又跑到苏囡的体内去了。

这样的话,我暂时拿他没办法。

无奈之下,我就急忙把苏囡抱回到沙发上,把绳套解开把她捆起来。确认不会再出岔子后,我赶忙跑到卫生间那里漱口。

清洗了好久,我的嘴巴里还是滑滑的。还有血丝跟臭味,特别不爽。

这时,河子打电话来,说他医院去了,待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说完后,马先生像是把手机拿过去了,然后问我苏囡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昏迷的苏囡,然后跟他说没什么事,她挺好的。

凌晨四点过,河子跟马先生回来了。之后,我们睡了一会儿,到了早上八点过,被苏囡的喊声吵醒了。

看她清醒了,现在又是大白天,不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我就把苏囡解开,然后自己去洗脸,醒醒神。

由于马先生受伤了,所以出去买东西,只能我跟河子去。

我们先是跑到花圈店,让老板定做六个刚出生的婴儿大小的纸人,然后还做了纸桥、纸做的河等等东西。

老板当时都愣住了,眼神里满是狐疑,搞不好在心里说我跟河子是不是神经病。但在看到我们拿出五百块钱后,他还是乐呵呵地去做了。

可由于这种东西。从来没人要过,所以老板没有现货,只能现做。我说不着急,今晚上九点钟之前做好都来得及。

回去之后,苏囡在看搞笑的电视剧,笑得特别开心。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差不多十点半的时候,她起身去做饭了。

趁她离开,马先生问我们怎么样了?

我说一切进行中,不会有问题的。

马先生比较惊恐,说这次一定要搞定,不然他真害怕自己活不长久。

昨晚的事情,别说他,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吓出心病。所以我跟他保证说,这次不会出岔子的。

吃过晚饭,店老板打电话来说,他已经把东西做好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要?

我说马上就来取。

临出门前,我悄悄地问马先生,你确定苏囡从来没有怀过孕?

马先生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接着他就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他跟苏囡结婚以后,她真没有怀过孕。

我嗯了一声,然后跟河子出去拿东西了。

开车出去时,我又问河子,你跟苏囡认识多久了?

河子说他跟苏囡认识的时候,她才上大一不到两个月,分手的时候是苏囡的大三暑假。之后,他就跟苏囡没了联系。后来尝试着认错挽回。但却找不到苏囡的联系方式,而且苏囡的朋友们也都不告诉他。

这次要不是偶然碰上,他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苏囡了。只可惜的是,她已经结婚了。

“河子,接下来的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我还是想知道,所以希望你不要瞒着我,因为你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看到河子点头了,我再问道。“苏囡在大学时期,有没有怀过孕打过孩子?”

看着河子的侧脸,我发现他的喉结上下抖动了几下,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我说,那我可以理解为,她没有怀过孕,更没有打过孩子吗?

“我不知道。”河子重复了一遍之后又说道。“虽然我跟她在一起了近三年时间,也做过那种事情,但苏囡一直说没有怀孕,她也没有出现过怀孕的征兆。到了大三后半学期那段时间,我跟她经常吵架,关系很不稳,所以她到底有没有骗我,我也不知道。想证实的话,除非去找苏囡的室友们。但他现在。一个苏囡室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根本找不到她们。”

我说其实我怀疑,那个孩子可能不是苏囡表姐的。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不能证明。

“马先生保证过,他跟苏囡结婚后,苏囡一直没有怀上。如果那孩子真是苏囡的。那就有可能是你的。”

话音未落,河子突然刹车,吓了我一跳。接着他扭头看着我说:“你是说,苏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怀过孕,但因为跟我关系变差。所以故意隐瞒,不告诉我,是吗?”

我说她什么性格,我不清楚,不敢乱下判断。不过这个可能性的确存在,所以。你可以仔细想想当初她哪段时间不对劲。

看到他在回忆,我又说道:“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你跟苏囡的,那事情恐怕就会很不一样了。而咱们今晚上要用的这个办法,恐怕就不能顺利地把他送走。”

车子停在路边。河子的双手抓着方向盘,微微低头,一言不发。

我坐在副驾驶上也是保持安静,什么都没做,所以感觉时间过的,真是好慢好慢。

等他重新开口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他摇着头说道:“我仔仔细细回想过了,以苏囡当初的性格,如果真是怀了孕。她肯定会跟我说的。”

看到他说的这么肯定,我立刻就说,好,那咱们按照原计划进行,开车。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奔着花圈店去了。

带上买好的东西,我们立刻返回来。但我们并没有上楼,而是奔着小区里靠河的那片草地去了。

一切准备好了后,我打电话给马先生,让他把苏囡带下来。

十分钟后,马先生跟苏囡下来。

苏囡搀扶着马先生,带着小埋怨地说,你腿受伤了就在家休息嘛,干什么非要跑下来呢?

早上苏囡问起马先生的伤时,他撒谎说,自己早上去买早餐时,被人擦伤了,不碍事。之所以不告诉她事情,主要是怕吓着她。

也由此可以看出来,苏囡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正常。

到了草地这里后,我把手机开着音乐,放在草地上,屏幕朝下。在它的周围,则是花圈店老板自己做的小纸人。全都不到一尺长。而在那些纸人的旁边,则是一些纸做的玩具、滑梯等,搞的跟游乐园一般。

为此,我们还加了五百块钱。

而在纸做的游乐园前面,则是一条纸做的小河。在小河上,有一座小桥。一米长,二十厘米高。桥头的一端朝着游乐园,另外一端,则是延伸到草地上。

来了之后,苏囡看到那些纸做的东西,就好奇地问是什么?

马先生叫她别碰。站在那里就行了。

苏囡没有管,朝着纸做的桥走过去了。她一脚踩下去,把纸桥给压着了,但没有彻底踩下去,而是感觉纸桥不够结实后,把脚收了回去。

马先生喊了一声苏囡。

手机里的音乐变了。传出来一些小孩的笑声,这些是往上下载的。

苏囡拍了拍手,嘴里发出了婴孩儿开心的笑声,然后又要往前走。这时,我赶紧穿好纸人衣服,然后走到她前面说。你太重了,会把它们弄坏的。要是弄坏了,就没办法玩了。

手机里传来,过来玩啊,快点来玩啊的孩童声音。

苏囡的嘴里呜啊呜啊地叫了几声,然后眼睛一闭。往后倒了下去。接着,草地里传来了有东西在爬的声音。很快,纸桥上传来了被摩擦的声音,而且血迹也是一点一点出现。

看样子,那婴孩儿上钩了。

他爬过了纸桥,奔着游乐园去了。而手机里依然放着,快来玩啊的声音。

等他进了游乐园之后,我拿出一袋子从寺庙里抓来的香灰,然后围着游乐场撒了一圈。同时,河子将纸桥点燃,断了婴孩儿的退路。

婴孩儿也意识到上当了,立马嚎啕大哭起来,声音特别尖锐,刺的我耳膜传来阵阵剧痛。与此同时,四周顿时起风,把撒在地上的香灰吹跑了。

香灰要是被吹跑了,那这婴孩儿就会趁机逃跑。虽说不能回到苏囡那里了,但他会遗留在人间。要么对苏囡和那婴孩儿的生父怀恨,以血缘关系来进行诅咒。要么就会祸害其他孕妇,让其他人重蹈覆辙。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跑了。

于是,我立刻跟河子喊着,动手!

身后的马先生捂着耳朵痛苦地吼叫了起来。原本已经倒在地上的苏囡,此时也被惊醒,然后捂着耳朵喊叫着好痛。

河子也知道情况紧急,便立刻将那四面小旗子拿出来,插在了香灰一圈外面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然后割破自己的中指血。点在上面。

刚在最后一面旗子点下一滴血,无名的冷风骤然停止了。但婴孩儿的尖叫声依然还在,于是,河子跳过来,先给我的左右两个耳朵分别点了一下,以阳气很足的中指血,阻挡婴孩儿的尖锐啼哭声。接着,他再分别跟苏囡和马先生这样做,让他们减少痛苦。

我把右手伸到了袋子里,抓起香灰,然后回头看了河子他们三个一眼。接着,我毫不犹豫地把香灰撒在了婴孩儿的身上。

他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翻滚。他的身上起初有血迹,还有粘液,但肤很正常。但如今,却变得一片通红,如同烤熟了。

与此同时,苏囡第一个倒下来。然后全身皮肤开始逐渐发红,也像是被蒸了。

由此看来,这婴孩儿,真是苏囡的。

她躺在地上,全身绷紧,表情极为难受地喊着,好痛,好烫,好难受……

马先生立刻去扶苏囡,但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烫得立刻缩回了手,然后急忙冲我问道,苏囡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全身那么……

最后一个烫字还没说出来呢,马先生猛地怔了一下,脸立刻大变。接着,我看到他的肤也开始变红了。紧接着,河子的皮肤也开始发红,然后膝盖一软地跪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全身发红的皮肤,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好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皮肤也会跟着发红发烫。

如果是河子或者马先生的身体发红,跟苏囡的症状一样,那我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他们俩都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河子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同时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马先生嘶吼着,翻来翻去,想借着草地的冰凉来降温,得到一点舒服。而苏囡,痛苦喊叫,跟婴孩儿所受的苦,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很快,他们三个人的喊叫声,把小区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有人想来帮马先生,但碰到他的皮肤后,就被烫的啊呀一声,然后缩了回去。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马先生他们身上,我赶紧拿出一瓶水。朝着婴孩儿身上泼了下去,给他冲掉裹满全身的香灰。之后,我再拿出绳套,套在他的身上,然后再用外衣罩住他,拿起来。免得被人看到会吓一跳。

婴孩儿安静了,马先生他们三个的红皮肤也慢慢消退下去恢复正常。

我伸手去扶起河子,然后他去扶起苏囡,我则扶起马先生。

有人凑上来问马先生,刚才你到底怎么了?全身那么红,好吓人啊。

还有人很关心马先生,问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如果是的话,医院好好检查,不能耽搁。

更有人说,没听说什么病能让人的皮肤那么红,那么烫啊。而且,他刚才好像还听到了婴孩儿的哭叫声。同时心里特别惊惶,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听到大家猜测纷纷,我赶紧叫马先生他们快走。

马先生也知道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信,而且还关乎苏囡的名誉,所以就干脆一言不发,跟我们快速上楼。

回到他家之后,马先生立刻就问我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苏囡会变成那样,而且他也是?

河子沉默不语,一直盯着苏囡看,表情有些凝重。我估计他心里肯定也有疑问想问苏囡。但苏囡双手握成拳,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看到马先生焦灼的样子。我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你作为苏囡的丈夫,她怀孕这种事情,你居然浑不知情,还说什么保证没有。”

马先生顿时大吃一惊,然后立刻看向了苏囡。接着,他又看着我说,苏囡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真的完全不知情。

看马先生那个吃惊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演出来的。所以,我就去问苏囡,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你最清楚,所以还希望你能如实地说出来。不然那个婴孩儿。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苏囡的双拳握得更紧了,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见她不说话,马先生急了,立刻催逼苏囡把事情说出来。

河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立刻对着马先生吼着,你急什么。苏囡要说的话,她会说的。

马先生本来就心情浮躁,满腹疑问,现在被河子这么一吼,当然火大,所以立马就吼了过去:“之前你趁我不在,就抱苏囡,老子早就看出你别有用心了。草你么的,老子才是苏囡的丈夫,你他么敢在我家勾引我老婆,我他么跟你拼了。”

说着,马先生一下子扑到了河子身上,扭打了起来。

河子也不示弱,抬手就给了马先生一拳。

苏囡赶紧上去劝架,哭着喊着叫他们别打了。

但马先生此时已经火气上头,估计也对苏囡怀孕不告诉他这事特别气恼,所以一把推开苏囡,叫她滚开,然后跟河子继续厮打起来。

河子看到苏囡被马先生推倒在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然后下手更狠。

马先生是房产经纪人,体力不怎么强,所以当然不是河子的对手。连续被打了几拳之后,立刻落入了下风。

我看到他们俩打得差不多了。然后就上去拉架。之前不去,那是因为他们俩都气头上,如两头发怒的公牛,谁劝都没用。现在他们耗费了不少力气,火气也下来了一些,再去拉架,事半功倍。

最主要的是,我看出河子下手知道轻重,不会打出事的。

拉开他们俩之后,我叫苏囡倒几杯冷水,给他们消消火,降降温。

马先生的腮帮子肿了一块,眼眶那里也发紫了。咕噜咕噜喝完后,他把杯子啪地一声杵在茶几上,脑袋转过去,不看任何人。

河子喝完水,倒是很平静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没有说话。

苏囡看了看他们俩。也没有说话。

见他们都安静下来了,我这才开口对苏囡问道:“那孩子,是你跟马先生的,对?”

这话一出,马先生立刻把脑袋扭过来看着苏囡。河子刚要说话,我一把拉住他。然后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

被三个男人盯着,苏囡的手再次握成拳,然后点了点头。

马先生随即就问,那为什么从来不跟他说这个?为什么?

我急忙叫马先生别着急,让苏囡慢慢说。

苏囡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满脸愧疚地看着马先生说:“其实,表姐流产那段时间,我就怀孕了。但因为那段时间,公司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大项目,我的重心都放在上面了,所以没有注意休息,然后就……”

“就流产了,是吗?”我问道。

苏囡眼泪流出来了,然后点了点头说,她知道这事后也是后悔万分,但却为时已晚。她知道马先生一直都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她没敢把这事告诉他。一来是怕被他责骂,甚至不要她以后在那里上班了。二来是,怕他伤心难过,影响自己的工作。三来想的是,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这样过去,以后再要一个就是了。但是……

“但是你没想到,那孩子居然找回来了,是吗?”我又问道。

苏囡又点了点头。

这下我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苏囡知道那孩子找回来了,这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不大一样。

她接着说,她曾经看到过那孩子几次。刚开始是被吓着了,但她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孩子就是自己的。所以,慢慢的,她就不害怕了。

记得马先生说过,苏囡在家休息的第一天晚上,她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前方发呆。因为她当时看到了那个血淋漓的孩子,但马先生看不到。

马先生沉默了。眼睛红红的,但他还是绷住了。接着,他抱住了苏囡,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什么都没说。

坐在我身边的河子,情绪很激动,身体绷得紧紧的。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嘴巴张开要说话。我赶紧拉着他,再次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河子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然后用眼神问我,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我只是摇了摇头,意思说,先别问,等会儿咱们私聊的时候再说。

安抚好河子,我对马先生说道:“这婴孩儿既然是你们的,那你们想怎么办?是送走他吗?还是说,把他生出来?”

马先生立刻就说送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恐惧,估计是被吓出阴影。

我说这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虽然之前有些“调皮”,但只要化解了他的怨恨,他照样还是个好孩子。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他生出来?

马先生没有立刻回答我,但他眉头紧皱的样子,说明他在考虑。

这时河子再次激动了起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按住,意思是别冲动。

马先生想了一下后问道,之前他为什么跟苏囡一样,全身发红发烫呢?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所以心里一下有些慌。接着,他又说道,为什么连河子也跟他们一样?是不是他们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马先生还真是够机敏的。居然在回答我抓起那个问题前,先问出这个。

趁着他问话的这个功夫,我想出了怎么回答他:“苏囡发红发烫,是因为她本来就是那个婴孩儿的母亲。那婴孩儿在苏囡的肚子里时,就是血脉相连。而你会发红发烫,是因为你碰触到了苏囡,河子也是同样的道理。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马先生的眉头舒展开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把那个婴孩儿生出来,毕竟那本来就是他的孩子。

听到马先生这么肯定的回答,我也是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将被外衣套着的婴孩儿放在茶几上,说道:“我查过了,在你们这个市区,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之前我的那些香灰就是从那里拿来的。你们明天去买个娃娃模样的人偶,把这个婴孩撞在里面。然后重新密封好。”

“之后,找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带着这个婴孩儿去找寺庙的主持,诚恳请求他们把这个婴孩儿放在菩萨像的下面,享受人们的供奉,清洗他身上对你们夫妻俩的怨恨。八十一天之后,再把他接回来,买好香蜡纸钱供奉着。等你们再怀上孩子后,让苏囡抱着他,陪着你们睡一晚上,他自己就会进入苏囡的身体。十个月之后,保管是个健康善良的儿子。”

马先生顿时眉开眼笑,连连说好。

说到这里,河子再也忍不住了,抓住我的手臂粗鲁地将我给拉了出去。

到了楼道外面,为了担心马先生出来偷听。所以等进了电梯之后,我才跟河子说,我知道你心里很憋屈。

河子立马就大声地对我喊了起来:“我当然憋屈。自己的儿子,却要跟着别人姓马,这换了谁都憋屈。”

我说这怪我咯?

河子立马瞪着我说,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在那里插一杠子,他早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后呢?带着苏囡走,然后你们一家三口从此开始幸福的生活吗?”我立刻严肃地反问河子。

他说他跟苏囡本就是一对,本就该在一起。

我立刻大声地问他,那当初你们俩怎么分了?而且那么几年,你都没有去找人家。现在人家组建家庭了,你想着要去搞破坏,还说的那么振振有词,你说说你哪儿占着理?

河子嘴巴张开,但没有说话。

“那孩子是你跟苏囡的不假,但他同时也是苏囡跟马先生的。这一点,通过之前你们三个的身体一起发红发烫就足以证明了,因为那只有是血缘至亲才会这样。”说着,电梯门开了。看到外面没人,我又把按了最顶楼,然后电梯门关上。开始往上升。“以前大舅说过,人投胎的说法,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受精卵形成的时候就开始了,因为这时候一个新生命诞生了。还有一种说法时,在孩子出世的那一瞬间开始的。但现在看来。前一种说法更加靠谱些。”

河子呆呆地看着我,好像他不知道这个。

我又说道:“也就是说,当初苏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怀了孕的,而且应该有四个月大,不然那婴孩儿不会都成形了。只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把孩子打了。几年之后,她跟马先生结婚。马先生说过,他跟苏囡一直都在努力要孩子。那时候,苏囡的确又怀上了,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导致流产了。而这两次怀的。都是同一个婴孩儿。他两次有机会为人,但两次都没成功,所以才会对苏囡怀恨在心。”

河子把手插到了头发里,贴着电梯的壁蹲了下来,表情显得极为懊恼,心里也肯定充满了悔恨。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追悔也来不及了。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苏囡更愿意跟马先生在一起。如果你把真相说出来,马先生跟苏囡极有可能会离婚。但你以为苏囡离婚后就会选择你吗?不,她只会恨你,恨自己。到时候,你非但得不到苏囡,还会害了她,更会让那个孩子无法出世。”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yemazhuia.com/ymzzz/893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