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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嫁衣坐上轿,嫁给我心爱的人时,脚下踩着我五万兄弟的白骨。

后来,傅司堰提了狗皇帝的头颅,祭典着我的匪子们!

我卸下戎装,穿上红艳似火的喜袍,戴着金步摇,端端正正坐在十六抬大轿上,晃晃悠悠地被抬进宫。

排场当真是大得不行。

昨日,当今圣上赐我跟当朝丞相成婚,并赐我一个诰命夫人的称号。

诰命夫人的权势,虽不可像往常我在青木山一般开口就可号令三军,手指一下便可攻城掠地,但这诰命夫人的头衔能妥帖地让傅司堰听我话,不敢动我半分。

对,傅司堰就是我今日要嫁的夫君,当朝丞相!

行在京城这一路上,百姓们欢呼且好奇,纷纷探头往我轿子里瞧着。

我听路边有人小声地议论着:丞相大人英俊潇洒,文韬武略,怎么就得娶个山贼做娘子啊?

我在轿内翻了个白眼。

傅司堰不娶我,何以平息风波。

总不能这狗皇帝的江山被我攻没了,他才愿将他这准妹夫放出来跟我成婚吧!

对了,我从青木山过来就是专程来强拧傅司堰这根青黄瓜的。

我同傅司堰在皇帝面前拜了天地,将我手里兵权交给狗皇帝,带我一众匪子们签了归顺朝廷的状纸便同傅司堰携手在这声声虚伪的祝福中出了宫,回他府上去。

丞相府内,他的房里熏着寥寥檀木香,床上帐子都换成了喜庆红色,摆放两旁的花瓶都贴了大大的剪纸喜字。

我学着大家闺秀模样,端庄坐在床榻上,脊背挺得笔直,兴奋地等着他来揭我盖头,

并想着该以何等娇羞模样对上他含情双眸。

但是,他一夜都未到这房里来。

天初亮,我心底冷意大盛,暴躁地掀了盖头,拎着床旁花瓶便踩着绣了鸳鸯戏水的花鞋出了门,两旁丫鬟婆子吓得脸色惨白。

夫人,夫人!您这是要去做何!一个胆大的婆子往我过来,想拉我又不敢,只得在一旁张开双手防守。

我往那婆子睨了一眼,勾着冷笑:昨日我跟丞相成婚,他彻夜未归,我这心底悲愤啊,欲往宫中找圣上谈谈心。

狗皇帝不把傅司堰带我面前来跪着跟我谢罪,我铁定把狗皇帝的脑袋砸开花!

婆子显然被我的话骇住,立即慌张地吩咐仆役去寻丞相,又命丫鬟抬来了贵妃椅放在院子里,还准备了些时令水果。

傅司堰来的时候我一个橘子刚吃完,手上又在剥着另一个。

我抬眼往他看去,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日成婚的红袍,俊朗天成的脸上有疲倦却又带着温柔笑意,显得宠溺又无奈:娘子,为夫昨日成亲较为欣喜,一时贪杯……你倒是生气了。

他的模样叫我一时恍惚,耳根子都在发烫。

他,他竟然叫我娘子!

我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就凭着这一声能勾了我魂儿的娘子,我都愿意自己熬了毒药自己灌下去!

他若是多叫我几声娘子,再唤个小心肝儿,我都能朝他笑着说再来一碗。

山里的匪子们当初说我喜欢上傅司堰,喜欢得魔怔了。

我并未反驳。

只是当即决定谋反逼迫皇帝赐婚,给匪子们证明我的确是喜欢傅司堰喜欢得魔怔了!

他朝我走过来,挥退两旁丫鬟婆子仆役,这院子里便只剩我俩。

他俯身靠近我,双手撑在贵妃椅两旁,用半真半假的柔情看着我的眼:别说,娘子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低低的声音带着撩人的气息,狭长的眸子映着红了双颊的我。

这模样可真迷人,我就被迷得五迷三道。

只是,这样的傅司堰属实有点可疑了……

丞相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勾着他的脖子脱口而出。

我最初见他时,他可是不近女色,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怎么突然就变了?

未遇见娘子与遇见娘子,自然不同。他俯身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便起身,今日,我让厨房做了山芋。

我眼睛一亮,欣喜不已。

山芋,我最喜爱的吃食!

我本以为,搅黄了傅司堰跟皇帝妹妹的婚事,傅司堰会不喜,会心存怨恨。

毕竟我是个土匪,皇帝妹妹妥妥是个公主嘛!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不只未对我表现出分毫不悦,还时常问我喜欢什么,又差人寻了我喜欢的东西给我送来。

但,他迟迟未跟我圆房。

我心底还是怀疑傅司堰跟皇帝妹妹有事情!

不然放着我这么个大美人,他怎么能不动心的?

想着,我便找了府内所有丫鬟婆子聚在一起,坐在椅上严肃询问他们关于傅司堰的兴趣爱好。

自然还有她们所知的勾男人心的法子。

一个老嬷嬷红了脸往我看着:夫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我闻言,觉得醍醐灌顶。

说起来,我确实不会做个什么菜,大抵傅司堰觉得我除了绑人、拦路抢劫便一无是处。

我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准备待会儿去学学做菜。

另一个老嬷嬷又笑出了声:男人啊,可都还是中意那档子事,让他了解到其中妙处,他便会满心满脑子都是你啦!

我再次点头,只觉这些老嬷嬷所言极是,便大方地每人赏银十两。

打发她们下去后我便换了便装,出府去了成衣坊。

我还是应该打扮打扮的,才能让傅司堰更中意我!

当我选了一件浅蓝色锦缎衣裳时,一道声音响起,带着讥笑:啧,这不是丞相夫人么?怎么如此……呵呵呵……

那女子并未将话说完,但我大抵知道她是说我寒碜。

因我转头时瞧见她身后跟了俩丫鬟婆子,满头金银宝石饰物。

而相对来说,我只简单绾了发,一身素净,手上也未佩戴金银饰物。

确实寒碜!

你是?本着友好交流的原则,我虚伪地问了句。

她:呵,我?

她冷笑一声,眼却在我身上剜了又剜。

见状,我只觉她眼睛有问题,就懒得搭理她,便自行买了衣服准备离去。

她却讥笑道:丞相有些时日未回府了吧?你猜,他在何处呢?

说完后,她便直接离去。

我在那成衣坊里仿佛是被定住了脚。

傅司堰,在哪儿?

我脑子里有点乱,毕竟前几日他还勾着我的心叫我娘子……

我付了钱赶紧回府,准备再胁迫府里人帮我找找傅司堰,却在匆忙进府时瞧见他护着一女子往里走着。

而那女子,正是我在成衣坊遇见的。

我恼了,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我过去准备质问女子是谁到我相公府上做何时,手腕被傅司堰轻松抓住,他将我往他面前拉了拉:青阳公主,这便是我家娘子。她自山上来,不拘小节,性格直爽,偶有得罪,还望见谅。

青阳公主??

傅司堰前未婚妻?

好家伙!

所以,在成衣坊她阴阳怪气的由头是我抢了她未婚夫啊!

我立即往傅司堰身旁挤了挤,他稍稍皱眉,往我睨了一眼,我却不甚在意,只看着青阳公主:真不好意思呢,一不小心抢了公主的准夫君。

说话间,我又踮脚往傅司堰脸上亲了一口。

青阳公主又羞又恼,一张脸绯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一转身跑了。

傅司堰眸色暗沉地看着我,有点凶凶,但观察入微的我发现他耳根子红了。

我瞬间乐了。

只是还未笑出声,便被他一把抱起往房里带去。

我愣了愣,又觉得勾引他的机会来了。

可我还没学会做菜呀!

我愁得不行。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是将我扔进房里把门锁起来,厉声同下人们吩咐:看好夫人!不许她出门,且让她抄上百遍经书!

百遍经书!

我的脸瞬间一白,纵使我再喜欢傅司堰也不开心了。

傅司堰!你放我出去,我是诰命夫人!你怎能罚我抄经书!我气得拍门。

傅司堰却没搭理我,我站在门前越想越气,还越想越委屈。

我都快谋反成功做个女皇帝了,为了傅司堰我选择带我的匪子们投诚。

在青木山我好歹是个老大,谁都得听我的,如今嫁给他倒好,竟是被他关了起来,还要罚抄经书!

渣男!

傅司堰,大渣男!

我气得直踹门。

十天过去,我才被傅司堰从那屋子里放出来。

满脑子都是经书第一行第一句的如是我闻,手更是痒得想拿人祭祭刀!

我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傅司堰,他一身白衣,干净得出尘,负手而立,怎么瞧怎么好看。

我的气瞬间消了一半。

娘子,这几日反思可还好?他嘴角勾着温柔的笑。

我如沐春风。

我心瞬间又被勾走了,开始反思自己。

我怎么能同傅司堰生气。

真真是太不应该了!

嗯?他瞧着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我连忙点头:反思得甚好!我错了!

娘子错哪儿了?他笑出了声。

我慌了,生怕找不到错的理由他就不笑了。于是开始满脑子找说辞,最后只得说道:夫君觉得我错了,那便是错了,不需要理由。

说完后,我想着我此刻模样,总觉得若让我山上的匪子们瞧着定是不会再认我作他们的老大了!

但是没办法呀,谁叫傅司堰朝着我笑呢!

傅司堰大抵是真的开心得不行,笑得也不行,他伸手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青阳公主身份稍微尊贵些,没必要与她结仇。

你还是怕我惹她不开心。我认真得出这个结论,心底酸溜溜得跟吃了早春的杏子似的。

傅司堰挑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正了脸色:今日青阳公主生辰,邀你我今夜进宫去。你先准备一下吧。

我不悦皱眉,青阳公主多少算我的情敌,她一个情敌生辰邀我去做甚?

况且我果真要去的话,总不能依着我的性子给她送副挽联吧?

可傅司堰压根没有搭理我的打算,我只得憋着心里不满被丫鬟带回房里去洗漱,打扮。

我心想,这青阳公主的生辰,我势必得让她膈应得慌,思来想去,我便让丫鬟婆子给我梳了富贵又复杂的发髻,又插了满头金银珠宝打造的首饰,唇上抹的朱色也浓艳得不行。

站在我身旁的丫鬟婆子表情古怪,好似想同我说什么又不敢开腔。

我穿着那奢华衣裳转了个圈,欣赏着镜中自己的模样。

转第二圈时瞧见了往门里走来的傅司堰,我便欣喜往他跑去,只是还未开口,他已皱了好看的眉。

我不开心了,他是见我打扮得太漂亮,怕压了青阳公主的风头?

渣男,呸!

我心底正唾弃,已是有修长的手指温柔压上我的唇,我的脸瞬间红透。

傅司堰依旧是皱着眉,只盯着我的唇:花枝招展,你怎有如此怪异作风!

他一边斥责我一边手指温柔地在我唇上将唇红抹去,我红着脸瞧着他,心跳得飞快,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傅司堰替我擦唇红耶!

那暂且就让青阳公主嚣张几日吧!

我立即笑吟吟地看着他,眼里只有他。

他将我头上的珠钗步摇取下不少,只剩了一个雍容牡丹的步摇才舒展开眉头:你切记,如今你已是丞相夫人,且是皇上钦封的诰命,在一众皇亲国戚中万万得有个贵态夫人的模样!

我连连点头:是!相公说得极是!

傅司堰:……

他将我手牵着,一同出了这房间。

到宫中时,我见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建筑,热闹非凡的宫廷盛宴。

御花园里四处挂着喜庆的红灯笼,随风摇曳着,一众摸着胡子背着手的官员们侃侃而谈。

一边的女眷们坐在一起谈着谁家八卦,又捂唇掩笑,互相打趣。

我直呼好家伙,一群装模作样的男男女女。

但我不傻,我没出声,只将这些话憋在心里。

青阳由婢女簇拥着,一身衣裳着实明媚艳丽,宛如娇花。

她款款过来,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傅司堰,含情脉脉得毫不掩饰。

我瞬间不乐意了,带着虚伪假笑站在了傅司堰面前,还踮高了脚,只欲将傅司堰给挡住。

青阳瞬间冷了脸:诰命夫人这是做何?都到我京城小半月了,怎么还有股子山中野气呢?一点规矩都不懂么!

我听着也不乐意了:你的皇兄没告诉你,这天下都险些跟我一道匪里匪气的么?

这话将将一出,御花园里众人脸色骤变,纷纷往我看来。

傅司堰猛然将我手腕紧紧拉着,拉到了他的身旁。

我往他看了一眼,着实是生气了!

在我面前,他竟然还怕我伤着青阳颜面了?分明是青阳先伤我的好吧!

若非是傅司堰这张脸着实迷我迷得不行,我今日非得让这青阳知晓我并非是她能够惹的人!

傅司堰未看我,只同青阳说道:公主请见谅,内人初来京城,对一些规矩礼教不太懂,还望公主看在臣的面子上不同内人计较。

我盯着傅司堰的脸,气得不行。

分明是青阳挑事,为何还要替我认错!

他这心偏得不是丁点!

我将他手甩开,直接转身出了御花园。

这些侍卫们大抵是听过我鼎鼎大名,无人敢拦我。

我知道我的匪子们投效的军营是在何处,便在这夜里拎着一个灯笼独自走过冷清的长街往军营去。

匪子们见到我时,欢喜得不行。

那将军见状倒也慷慨大气,手一挥,准许匪子们同我唠唠。

匪子们赶紧拎了几坛酒过来,陪我在草地上坐着,我们围了一圈。

我有那么一瞬恍惚,觉得我又回到了青木山上。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是那狗丞相又欺负你了?

别慌老大,我们去把他宰了下酒喝!

我正欲点头肯定我就是被傅司堰欺负了,又听到小二说要宰了傅司堰,我立即摇头。

你们不许动他!我将这些匪子们扫了一圈,我生气归生气,但是、但是我明儿个就不生气了!

小二小三小四等等们看着我,颇为同情地摇了摇头。

小二:当初咱们再努努力,这半壁江山都要被打下来了,老大就因为狗皇帝同意给老大跟狗丞相赐婚,转身就带着我们投降。

老大这操作,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

我听着忍不住痴痴笑了:嘿嘿,谈判时傅司堰正对我笑呐,我怎么能拒绝嘛!

我还记得那时他身着白衣,站在气势汹涌的两军之间,被风带的衣袂翻飞,不卑不亢地朝我伸手,俊朗的脸上是儒雅的笑,眼里仿若有万千星辰。

他说:我们成婚。

想着想着,我的心又化了,拎着一壶酒就起来:我不气了!我要回去了!

万一青阳趁机把傅司堰给勾引走了,那就比较麻烦了。

我喜欢归喜欢,但占有欲还是有的,洁癖也是有的!

但是我从不知,我今日同小二他们一别,竟是永别。

我没想到,傅司堰竟然寻我来了。

他脸上有着少有的焦急。

见到我时,步履匆匆地往我走来却一句话未说,只脱了外袍罩在我身上,将我手牵着,带我往回丞相府的路走。

我往他瞧着,他来找我确实令我有点开心,但我还是觉得他护着青阳让我憋屈得不行。

你为何要那么护着青阳?虽然我同你成亲成得有那么一点不地道,但我才是你的娘子啊!我憋屈地往他瞧着。

傅司堰错愕地往我看了一眼:你觉得我在护着青阳公主?

我认真点头,十分严肃,十分委屈。

傅司堰蓦地笑开,又伸了手在我头上亲昵地敲了敲: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在护着你?那宫中万千禁军,你手无寸铁,得罪了青阳公主,她一声令下你就只有死了。

你觉得她比我厉害?我皱眉,开心里夹杂着不开心。

他说他在护着我,让我觉得开心。

牵着我的手让我觉得安心,披着他的衣袍让我觉得他是我的。

可是!

他为什么觉得一个小青阳就能弄死我!

傅司堰:……

他看着我良久,大抵是觉得我聒噪得惹他烦,他伸了修长手指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尖儿将我头抬起,直接吻上了我的唇。

许久后,他才离开,看着满脸通红的我:你觉得有无可能,在你未爱上我之前我便爱上你了?

他这话一出,叫我心跳如鼓擂,嘴角不可控制地咧开,那笑像是拿不开了似的。

纵然我知晓这绝对是假话。

他初见我时,便是在那对峙的两军中间。

而我见他时,可是在青木山下!

但我架不住他的甜蜜话儿啊!

一刹那,所有的不开心全部都抛到了脑后。

我回到府内,因着傅司堰的话欢喜得好久都在学着做菜,想着要抓住男人的胃。

每每欣喜地端上我学了好久的成品时,他总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说:你这手是舞刀弄枪的,不该去做羹汤。

我没搭理他,觉得他在心疼我了便是爱我的第一步,我便更加欢喜地去给他做菜。

原本我觉得我能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拿下傅司堰的心,让他也跟我一样见着我就疯魔似的着迷。

但是我错了。

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没眼色的人来找麻烦!

比如我心里最烦的,跟我不在一个位面上又老是找存在感的情敌青阳!

这日,我做了一大碗汤,又准备给傅司堰端去,门口忽地有人在叫着恭迎公主驾到。

我皱了眉,想着改日定要让人把大门给封了,或者竖着牌子写几个字不欢迎青阳入内。

烦死了!

青阳踩着碎步往我过来,还不忘往我冷哼一声,讥讽得明显。

我瞬间就想把手里的汤砸在她头上。

但是,这是我辛苦做出来给傅司堰喝的,不能如此浪费了!

我便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往青阳看着,目光冰冷:公主喜欢做妾么?我是傅司堰的正妻,你这日日往这里跑,为的大约就是我点头答应让傅司堰抬了你进府做妾?

青阳的脸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作为公主,她是有刻在骨子里的尊严的,认为她是尊贵之躯。

我自然清楚这一套惺惺作态的矫情!

青阳气急,指着我的鼻尖:你、你!你当真是匪气未消的山贼!司堰哥哥本是我的未婚夫,你却将他横刀夺走!我没跟你算账,只是戗你几声而已,你竟如此嚣张,还侮辱我!

我冷哼一声,别过眼没搭理她。

青阳更加气愤了:你给我等着!我总会要你哭天喊地地求我!

说完,便是拎着她的裙摆直接轻车熟路地往傅司堰的院子去。

看她走得这么熟,我气得不行,看了手里的汤,转身往厨房去,让人给倒了。

这些日子,我都是在喂白眼狼傅司堰!

心跟个石头似的,硬得要命!

我这么对他,他都不带对我心动,与此同时竟然还让人把院子都踩熟了!

我在厨房蹲着,忍不住跟那些小丫鬟们八卦着傅司堰跟青阳的孽缘。

鉴于我的淫威,那些小丫鬟们不敢不说,就低声跟我说道,

夫人,在您来这之前,青阳公主确实时常往咱们府上来。但是嗷,丞相好像对青阳公主没什么热烈欢迎的态度,也没什么搂搂抱抱亲亲的举动,只是对于青阳公主的一切示好并未拒绝。我们一直以为丞相不爱女色,或者生性内敛。

是的是的!夫人!你不要告诉别人嗷,我们一致认为青阳公主对丞相是单相思!

我的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

若青阳是单相思的话,那不就更加没必要跟她斗了吗!

那丫鬟们又说道:不过呢,前些时日,大抵是您快嫁到丞相府来的前后,皇上突然给丞相和青阳公主赐婚。

说着说着,那丫鬟住了口,小心翼翼地往我瞧着。

很明显地,她是觉得我会因此生气,殃及她们。

我倒是冷哼一声,心底想到两种可能。

狗皇帝明知我是为了傅司堰造反,还故意将青阳跟傅司堰赐婚是为了表现出傅司堰很抢手。

要么就是青阳爱惨了傅司堰,就逼着狗皇帝给她跟傅司堰赐婚,以免往后傅司堰落到我的手里!

狗皇帝跟青阳都是渣渣!

啊呸!

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又出了厨房往院子里走去。

恰巧遇到青阳从傅司堰的院子出来,她朝着我冷哼一声,大抵是怕我怼得她颜面尽失,又迅速转回头不看我直接离开。

我望着青阳的背影,总觉得她肯定背着我搞了什么事情,就匆匆地往傅司堰那里去。

他坐在书房中,书房的门只有一扇半开的,另一扇是好生开着的。

瞧着倒像是青阳走,气得将门狠狠一带,那门又依靠惯性回去了。

傅司堰抬眼瞧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

但他不高兴,好像还是对我不高兴。

我心里一个咯噔:青阳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坏话?

他起了身往我走来,一步步地沉稳着,那双眸子里也是隐忍的暗沉。

我见着他这模样,忍不住想要后退,他却没给我后退的机会,到了我面前直接将我双手扣住反剪到我身后。

我:?

他低头将下巴枕在我肩上,呼吸落在我的颈窝处,有点痒。

这是……怎么了?

若青阳真跟他说了我坏话,他也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将我的手腕捏得紧紧的,低低地说道:娘子,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越发地蒙了,他问这个做什么?

更何况,他时常惹我生气,不是朝我笑笑就没事了么?

娘子,我不想做丞相了。他的声音越发地低了,话里似乎含有深意,我却没看懂。

我喜上眉梢:行啊!我带你回青木山,带着我的匪子们继续做土匪啊!

他低叹了声起了身,那双眼无奈地瞧着我:隐居山野,闲云野鹤不好吗?

啊?也行啊!我们两个干单票的!我觉得傅司堰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傅司堰皱了眉,看着我良久。

大抵是被我的坚定目标折服,最后还是吻了吻我的脸颊,说了句我觉得颇为无情的话:你今日又得罪青阳公主了,便去房里禁足三个月,抄抄佛经静静心吧!

我瞬间惊愕地看着他。

禁足三个月!

抄三个月的佛经!

相公,你还说你不是护着青阳!我气炸了。

他只是忍不住轻笑:我夜里悄悄去你房里找你。

他又朝我笑了。

他还说我乖乖禁足,好好抄佛经,还悄悄在夜里去找我!

我手指复杂地捏了捏,望着他:那、那圆房吗?

问完这话,我脸已是烫得跟什么似的。

他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的头发,温柔得不行:先好好抄佛经。

我被丫鬟带走锁屋子里的时候我都是笑吟吟的,高兴得不行,甚至是大胆猜测,傅司堰爱上我了!

禁足的三个月里,傅司堰真的夜夜悄悄来我房里找我,可他真的就清心寡欲得很。

最多亲亲我,我拉着他手解我衣裳,他都得把我手给压住,哑着声音让我乖乖睡觉。

可是在他身边躺着,鼻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我怎么睡得着!

于是白天我抄佛经的时候开始发愁。

他这么喜欢让我抄佛经,该不是个俗家弟子吧?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更愁了,见着傅司堰来了都愁得不行。

傅司堰牵着我同我说道:明日,你就可以出去了。

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夜夜都在我房里跟我孤男寡女的他都没对我做点什么,若是出去、那就更没戏了。

于是我心一横,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伸去,就想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他的身体猛然一僵,错愕地看着我,而某个地方也在迅速地发生着反应,他立即将我的手腕捏着拿开。

娘子,你可是日日在抄佛经,怎么静不了心。他无奈得很,声音也低哑得不行。

我依旧愁容满脸地看着他,但是没出声。

他怎么就知道,我抄佛经时心里想的什么?

我满心都是他啊!

我以为这一次又凉了,又会是相安无事的一夜,却不料他将我抱着吻上了我的唇,比以往的每次都要霸道炽热,而后还有了更加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

次日醒来,我是笑醒的。

他瞧着我,无奈得不行:你先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做些汤药补补,昨夜里伤你伤得猛了。

无妨无妨!我连忙摆手。

只要傅司堰不是不行就好!

他应了声,便出门去忙了。

我本欲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毕竟我是真的被他给伤得猛了。

一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在那档子事情上,丝毫不弱!还凶残得不行!

我越发觉得自己捡到宝儿了!

在青阳未趾高气昂地来找事的之前,我都是这么觉得!

我睡足了从床上起来,收拾了出门时便看到搭了贵妃椅,斜躺在我院子里的青阳。

看到她时,我属实吓了一跳。

青阳见着我,故作优雅地揉了揉额头:丞相夫人睡得可真好呢!我就不像丞相夫人啦,能万事无忧的。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她。

青阳未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哎,边关战事着急,我们五万大军,可是在赤岭一战全军覆没。

我听了越发地白眼起来。

这狗皇帝是真的不会干架,就小小一个赤岭就死了五万人。

等等……五万人……

我的瞳孔猛然一缩,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从青木山下来,我的人恰好有五万,被人称作是精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队伍!

青阳继续说道:啧,我皇兄说那些将士匪气十足,不听指挥,生生地被埋伏着的敌军射成了马蜂窝呢。好像还有人叫着什么什么『老大,来世再同你谋逆』呢!

我的脸色煞白,心口一梗,一口鲜血翻涌到口中。

谋逆,小二他们是绝不会说是谋逆的,他们只会说弄死狗皇帝。

可是,这边关战事,这五万人的数目,刚刚巧巧地每一个都是我的人啊!

哈哈,我早跟你说了,要你跪下来求我。但是呢,没办法,司堰哥哥非得谏言,让皇兄派那五万土匪去打前锋!青阳说着,笑吟吟地掰着手指:说起来,从派他们出去到传回这全军覆没的信,大约有三个月了呢!这三个月里,丞相夫人真未听到半点风声吗?

这一刹那,我猛然明白过来,傅司堰让我禁足三个月是做什么的!

他怕我知晓我匪子们的事情后,直接去杀了狗皇帝!

所以他关着我为了防止我跑,还故意说每夜来陪我,而我却在高兴着。

呵呵!

我还在高兴!

我的眼泪瞬间不可控地流了下来,心口疼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穿。

真他妈难受得呼吸都困难了!

司堰哥哥可真好,为了稳住我李家江山,甘愿自降身份,娶你这个土匪!一直虚与委蛇同你周旋,为的就是今日让那些土匪们全部都去死!青阳嘴角勾着冷笑看着我,眼底的嫉恨一览无余。

这些话无疑都是利箭狠狠地往我心口刺着,让我知晓我的愚昧荒唐!

我的眼眶被眼泪模糊了。

我要去看我的匪子们,因我一己私利害死的匪子们!

我眼角瞥见一个花盆,便伸手将那花盆抓着一步步往青阳走去,眼里带着滔天恨意,她却笑靥如花。

娘子,你做什么!傅司堰的声音猛然在我身后响起,带着惊慌与惊恐。

我转头往他看了一眼,蓦地笑开,眼泪也跟着滚落:傅司堰,你心疼么?

说话间,我眸色一凛,转头就拿着那花盆狠狠地往青阳砸去。

青阳的笑蓦地收起,吓得脸色煞白:护驾!护驾!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我手上花盆往她头上砸得稳稳当当的,傅司堰跑过来时都未抓住我的手。

只错愕地看着我的花盆砸在青阳头上,砸得她头破血流的。

傅司堰脸色铁青,迅速松开我的手,去将青阳扶着:公主!

我冷笑一声,将我头上的步摇扯下,转身就出了丞相府。

区区丞相府,无人可拦得住我!

我找了马,直接往赤岭方向去,我要去见我那冤死的匪子们。

沿路我逐渐知晓,狗皇帝这边是打了胜仗的,只是莫名其妙死了五万大军。

半途我掉转了马头,在铁匠铺打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回到京城的时候遇到了傅司堰,天冷了,他加了件厚袍子,就端端正正站在城门口往我看着。

一如起初相遇时他在狗皇帝的大军前的模样,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哦,他这样子是知道我要回来啊。

我收回目光,牵着马一步步往京城门口走去。

他往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温柔。

你怎么回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我不懂的沙哑,还有别样情绪。

我冷笑一声,眼里尽是讥讽,这刹那他的脸好像也没那么能迷住我了。

就是他害死我五万匪子们!

他谏言让狗皇帝拿我的匪子们去当前锋!

丞相,好巧啊。我抽出了匕首,在手心里把玩着,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而匕首在手里闪着森森寒意。

傅司堰沉沉地应了声:嗯。你回青木山去吧。

我回青木山?呵!我回去做什么?我讥讽地笑出了声,盯着他,我五万兄弟的命啊!狗皇帝是打了胜仗,就独独死了我五万兄弟啊!说起来这跟丞相关系也挺大的呢!

我的眼眶通红,眼泪也飞快地掉了下来,我手里的匕首指着他:傅司堰,你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吗!

是,我好像拿着这匕首这么对着他都有几分颤抖,大概我是真的舍不得动他分毫的!

那,暂时我可以不动他,但是狗皇帝必须死!

青阳必须死!

傅司堰的手慢慢地收紧,往我看着声音尽量温柔,似在哄我:回青木山去,乖。

你怕我去杀了青阳?我嘴角勾着讥讽,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我会让她受尽折磨!她难受,你大概也会心疼?

我叫你回青木山去!傅司堰的声音大了不少,脸色铁青,你本是山中土匪,为何还要掺和浮世繁华!你配吗?

大概是愤怒,他的眼眶也在发红,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口疼得不行,犹如被三冬寒冰生生地砸出口子来,让那心又冷又疼。

忽然就觉得我这些时日在京城做了什么?

跟个狗儿似的跟在他身边,却换来他一句你配吗。

呵!

驸马爷,这时辰也晚了,该回去了吧?

一个太监匆匆往这边走了过来。

那么一瞬,我错愕地往傅司堰看着:驸马爷?呵呵呵!真好啊!我这走了才十来日,丞相便成了驸马爷啊!

你住嘴!傅司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往我盯着呵斥道,你想死在京城吗?

我要狗皇帝死,要他为我的匪子们偿命!说完之后,我直接将匕首抽出刀鞘,那城门前的守城兵躁动起来,纷纷往我过来。

我没有在乎,让这些人全部死在这里,不在话下!

当城门口躺了一地人的时候,狗皇帝坐在銮驾上由一堆禁军护送着过来了。

穿着铠甲,拿着长枪,举着盾的禁军们将我围了起来,让我成为困兽。

狗皇帝讥讽地看着我:啧,这怎么闹成这副田地了?不是说要投诚于朕,忠心护主吗?

他眼里有胜者的猖狂。

我死死地盯着他,恨透了这个虚伪又两面三刀的狗皇帝。

傅司堰匆匆往我过来,将我的手死死按着,低声道:你走。

说完之后,他便朝着狗皇帝跪了下来:皇上,臣同青阳公主婚期已近,望皇上不要为叛贼余孽费心!此事交给臣处理就好!

皇帝冷哼一声:你处理?这守城人都被杀光了,你处理什么!

傅司堰没有说话,但是那态度十分坚决。

可莫名其妙地,那狗皇帝真听了傅司堰的话,留了些禁军转身走了。

傅司堰站了起来,往我看着,手也在慢慢收紧:回你的青木山去,不然我不会客气。

我死死地盯着他:驸马爷真威风啊!对我不客气?

傅司堰,他尽量地朝着我露出了笑颜,温柔得不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乖,你回青木山去。

这一笑,我又恍惚得不行。

原本我以为他的笑对我无用了,但是……我这还是心动。

可是,我在心动,五万匪子们的性命怎么说?

我直接将那沾血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间:傅司堰,我最想杀的是你!

我万万没想到,他神色浅淡抬手将我的匕首抓住,往他的脖颈逼得近了几分,那刀刃划破他的皮肤渗出鲜血来。

我吓了一跳,迅速将匕首抽回。

他垂了眉眼,将手就那么竖着,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他转身同那些禁军说道:押送叛贼余孽回青木山!

是,驸马爷!

我本是不想回青木山的,但是不知何时傅司堰给我下了药,就在城门口短短的时间我便浑身软得不行。

再后来,我就被迫回了青木山,但是我恨透了傅司堰!

那些禁军送我回到青木山便走了,偌大的山寨只有我一个人,每日我仿佛都听见小二他们在笑闹,在说着去何处再干一票大的什么的。

还有他们躺在赤岭的峡谷中,浑身插满了箭,朝着青天喊着:老大,来世我们再一同搞死狗皇帝!

即使在临终,他们都无人恨自己。

半个月后,我听上山采蘑菇的小姑娘说,丞相谋逆,狗皇帝被关起来了,青阳公主也不知所踪。

我惊愕得不行。

傅司堰?

谋逆?

我在错愕里便听到整齐的马蹄声过来,全然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迅速地往一边躲去,准备伺机而动,可还未躲好,便听到傅司堰的声音:娘子,我来寻你了。

温柔的声音,带着浅笑,骑在那高头大马上好不威风。

他身后还跟了一队人马,应是护送他的。

这一幕,真真像极了起初我第一眼见他的场景。

就是他这般模样,将我迷得五迷三道,迷得酿成大错!

我的眼中有了冷意,手死死地抓着那匕首,恨极了傅司堰。

他到我面前翻身下马,瞧着我:娘子,跟我去个地方。

我的匕首瞬间抬起,往他的脖颈上挥去,这一次我是真的想杀了他。

傅司堰将我手腕逮住:先跟我去个地方。

他动作轻柔地揉了揉我的额头,温和得不行。

我挣脱不了他的手,便只得被他带着上了马,与他共乘一骑在路上飞快地穿梭着。

直到他带我在深宫中见到那跪在一众牌位下的狗皇帝时,我才惊愕无比地往他看着。

傅司堰说道:我先出去了。

他温柔地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这一瞬,我脑子炸开,五味杂陈。

所以,他是囚禁了狗皇帝任我处置?

这门被关上时,狗皇帝浑身一颤迅速地起身,惊恐地往我看着,想要逃窜。

我看着他,手死死地捏着匕首,心中的愤怒瞬间涌了出来。

呵!一声讥笑,我便拿着匕首一步步地往狗皇帝走去。

狗皇帝无处可逃,他靠在那牌位台子边:你——你想做何?朕是皇帝!朕可以诛你九族!你以为那逆贼傅司堰真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得长久吗?朕的亲卫迟早就会来救朕,将你们乱刀砍死!

他面目狰狞地朝我吼着,想要将我骇退。

愚蠢又可笑的强弩之末!

我到了他的身边站着,看着他的眼睛,将那震慑从他的眼里直刺他的心上。

我将匕首抽出,狗皇帝浑身剧烈颤抖,嘴唇哆嗦,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匕首:你——你以为傅司堰真心爱你吗?他也只是利用你!

这些挑拨的话,我听着属实烦人。

于是狠狠地将匕首刺进了狗皇帝的心口:你去地府跟我的匪子们道歉吧!

说完之后,我在狗皇帝的惊恐害怕的目光之下,将匕首在他心口上拧了个圈。

我抽出匕首,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他往地上倒去。

嘭的一声,仿若尘埃落定。

我往那牌位随意地看了一眼,当看到青木山五万英魂时,我蓦地泪目。

这是傅司堰给我的匪子们立的牌位吗?让狗皇帝日日跪在他们面前忏悔?

我笑了,笑得有些讽刺,我青木山匪子们的死,与他怎么能脱得了干系!

傅司堰进来的时候,瞧了一眼地上的皇帝,手一挥,直接让人把他的尸体拖走。

他往我过来:我带你去找李青阳。

那你呢?我蓦地冷冷地看着他。

傅司堰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娘子,若我说我的错在于极力谏言,让那皇帝不派你的人去打仗,但并未劝住,你信么?

一句话,让我彻底愣住,仿佛之前所有对傅司堰的恨都是错的。

关于傅司堰谏言让皇帝派我的匪子们去打仗的事情,都是青阳的挑拨?

我心底一阵复杂。

傅司堰附在我耳边低声地呢喃道:我说过,我早在娘子喜欢上我之前便看上娘子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带着些低哑,有着撩人心魂的魔力。

我看着他,神色依旧冰冷:可狗皇帝说你在利用我?

傅司堰愣了愣,明显地有些错愕:你信了?

我稍稍想了想:不信。

我现在一无所有,傅司堰属实是不能利用我什么。

顶多是对我这个人有所企图。

你的五万人,我让人去赤岭带回来了。不日便会抵达青木山,届时……我与你一起找个地方葬了他们吧。说话间,傅司堰吻上了我的唇。

我瞬间泪如雨下,他们被傅司堰送回来了!

傅司堰带我去找青阳的时候,她正疯疯癫癫地拿着一块帕子,摇晃着:司堰哥哥……嘻嘻,那个女匪死了!你跟我成亲吧!你不跟我成亲,我便让人扒了那女匪的骨头!

她浑身乱糟糟的,这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一人。

我倒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本是可以一刀了结她让她就此圆满。

可我不愿!

我不愿让她死得这么干脆,这么利落!

我只是收回目光,便说道:你想带我来看她对你的深情?

傅司堰挑眉:所有人,都任由你处置,包括——我。

对上他认真的目光,我又沉沦了,沉沦得心烦意乱的。

最终我一甩袖离开了这院子,便听着傅司堰让人将这院子的门钉上,让青阳再也出不来这院子。

他很懂我心思。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对于青阳,我也恨极了,我相信我匪子们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我对这京城着实是膈应得很,因为这里的权势太惹人烦,我便收拾了行囊,准备在傅司堰不注意的时候直接离开。

即使我再喜欢他,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愿与他在一起。

更何况,狗皇帝死了之后他又是一个新皇。

哦,不,他是挟天子令诸侯的摄政王!

这又是搞事情的权力,我不想参与这各种谋权争斗中。

一路回青木山,我都走得十分轻松,无人追我。

多少,我还是有几分失落。

毕竟我追了傅司堰那么久,他都没有一点表达的,就让我就这么离开了……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到了青木山的时候,我便看到坐在寨子前,一身白衣,拿着斧头劈柴的傅司堰。

与他的模样有些违和,又格外地好看惹人喜欢。

他抬眼瞧见我时,便挑眉温柔笑开:娘子,你到家了?饿了没有,我去给你做饭。

我:……

刹那间,我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撞起了涟漪。

激动属实是激动的。

我不知他怎么走我前面了,还来劈柴了!

傅司堰往我走来,眼角眉梢带着轻笑,我忍不住开了口:你、你这算是在追我吗?

嗯。傅司堰应了声,你不是说喜欢与我隐居山林,我们一起干一票大的吗?

我:可是,你是摄政王……

傅司堰挑眉:如今不是了。如今是你的压寨夫君。

这一刹,我觉得周遭空气都是甜的,甜腻了,嘴角咧得更是合不上,一双眼里只有傅司堰那温柔至极的模样。

他,他又在朝我笑耶……

他,他还给我做饭耶!

傅司堰俯身吻上了我的唇,许久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初见你时,你在街上拉了受惊的马,抱起一个小娃娃飞身到一边,英姿飒爽得很。

我那日,初到江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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